谢迟杵在冷寂的街道,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回去房间。继续耐心描线。
……
第二天傍晚,谢迠等在谢迟住的旅店楼下。
谢迟自打回来还没见过他,当初在山路被劫,只知道他的腿中了一枪,如今看他走路微有跛脚,应是落下病根了。
谢迟带谢迠去了房间,谢迠立在屋子中央,看着房内简陋的设施,“跟我回去吧。”
谢迟没答他的话,“四哥喝水吗?”
谢迠走过去拉住她,“我去和爹说说,让你回来。”
谢迟推开他的手,“我在这挺好。”
“哪里好?哪里都不好。”
“我更不想去谢家。”谢迟笑了笑,“之前在土匪窝里天天想着逃出来,起码有个奔头,现在爷爷不在了,我也没必要留在你们家。再说,谢嘉兴都和我断绝关系了,大家都巴不得我死远点,别辱了门风,我还是不去碍眼了。”
“那四哥给你换个地方住,这里阴潮,得住出病。”
“不用,我觉得挺好的,至少住的舒心。”
谢迠叹了口气,“是四哥对不起你们。”
“关你什么事。”谢迟拍了下他的胳膊,“回去吧。”
谢迠看着桌上的线稿,“你画这个干什么?”
“赚钱啊。”
“你的才气画这个可惜了。”谢迠心疼地看着她,“不然这样,你来画画,我帮你拿出去卖。”
“我过几天就走了。”
“走?上哪去?”
“去苏州。”
“你去苏州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