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刚转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阿吱。”
谢迟愣了许久。
何沣坐在两个模特之间,借着拉她的力站了起来,“帮我个忙。”
何沣受伤了,刀伤,不是特别深,却有点长。
谢迟锁上门,让他去了楼上。
何沣半边身都是血,没敢坐下,怕弄脏她的地。他的额头覆了一层汗,脸色煞白,却还装着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拿点酒来。”
谢迟说:“没有,喝光了。”
何沣四下看了眼,拿起她的一根缝衣针,“点根蜡烛。”他仰视着她,笑了笑,“蜡烛总有的吧?”
“你就准备用这个?”
“有这就不错了。”
谢迟转身绕进柜台里头,提出个医药箱来,“没麻药,你忍忍吧。”
何沣随手拿了块碎布塞进嘴里。
谢迟看着他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你确定?”
“别废话。”
她用脚勾来椅子给他,“坐下。”
何沣将上面的垫子拿走,坐了下去,谢迟粗暴地扯开他的衣服,看着一条骇人的伤口,用沾了酒精的药棉擦了几下。何沣死咬着布,脖子上青筋暴起,愣是没皱一下眉。
谢迟俯视着他的眉眼,心也跟着揪一下,“我缝了。”
“嗯。”
线穿过血肉,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声音。
何沣腮帮子紧绷着,那劲头,要把牙咬碎了似的。
谢迟没缝过皮肉,不过她的针法倒是还可以,只是做衣服习惯了,本来五六针可以解决的,她细细密密上了十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