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总有很多应酬。贺薄文一回家就忙起来,时常不着家。吴美香也总叫他们回去吃饭,乔阿拒绝几回,可次数太多任何理由就都会成为借口,驳人面,伤感情。
晚上在外聚餐,贺薄文的二姑和小叔一家都过来了。
乔阿不喜欢这种气氛,她得和晚文一样,挨个长辈敬酒,还会被要求说上几句不重样的祝福语。
贺家人都严肃,即便是过节聚会也不会语笑喧阗,人虽多,却安静,因为小孩子们也都畏惧吴美香。
唯有二姑公津津乐道些,带着话题从天上地下到饮食养生,最后不出意外谈到几个小辈的学习问题。
这一点乔阿倒是没的怕,她的成绩无论是拿到哪里都相当说得过去,晚文亦是。所以被轮番轰炸的是两个初中生小弟弟。
压抑的聚会终于艰难度过。
贺薄文喝了点酒,不好开车,叫了位代驾。
乔阿同他坐在后座,终于喘得一口气,不用再紧绷着身体与神经,放松地瘫倒在后座。
贺薄文闭目养神,也不与她说话,车里几乎是安静了一路。
快到家的时候,乔阿醒了过来,大概是因为太无聊,睡了过去。醒来时头竟靠在贺薄文的肩上,她窃窃自喜,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相依。
贺薄文没有睡着,本想推开乔阿,手到头边,看着她的睡颜,迟钝片刻,还是放了下去。
尽管不喜接触,可路途近,用不了多久。
乔阿一直装睡到车停下。
贺薄文晃了晃她:“阿礼,阿礼,到了。”
她直起身,假装伸个懒腰,扭扭脖子:“这么快。”
贺薄文打开车门,下车前嘱托:“把衣服扣好。”
“好。”乔阿高兴地下去,活蹦乱跳进了家门。
……
除夕夜,贺薄文被叫回贺家。按以往,他要在贺家一直待到大年初二。乔阿也得在这。
不像别人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看节目、聊天、吃瓜子花生蜜饯。贺家动静小小的,如果不是亮着灯,简直像个空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