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到,抽空站直看过去,指了指会客室靠玻璃窗那的一张桌子那:“少爷,这人说不见到简小姐就不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闹事的,要不要喊保安?”
裴书临简略地瞥了一眼那人的穿着,又看见桌上那两个礼盒。
摆摆手,示意前台继续忙自己的事。
曹裕坐在那一直没见到简皎月人来,看着一个陌生男人慢慢走近,坐到自己对面。
他倒也不蠢,扬扬下巴:“你就是那个裴书临吧,简皎月她老公?”
裴书临颔首:“听说你找我太太有事,不巧,她这会儿不在。”
曹裕一笑:“那当然是找你更好。”
这个裴书临倒是比简皎月看上去好说话得多,年轻矜贵,谦逊温和,在谈话间不经意就让人放松下来。
几百万的酒被他眼也不眨就开了。
曹裕见他开了酒,觉得这个歉意也带到了。
陪着喝了几杯,曹裕嘴里开始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放,把和简皎月那点破事全都吐了出来。
裴书临醒了醒另一瓶酒,给他递过去:“也就是说,你玩弄了她的室友,还让她在大半夜被赶了出去?”
他说这话时语气随意地很,像是出于礼貌一般问问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曹裕听过简家被退婚之后又和这位联姻的事,既然是见多不怪的利益联姻,那大家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关系。
他也不说得太直白,手指推推桌上的开瓶器,挨向裴书临:“女人就是矫情,这点屁事能记这么久。不像我们男人,私下一杯酒就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