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每天写的都是什么啊?”唐必安端着樱桃忽然凑了过来,“你之前让我买了百来张贺卡我就觉得奇怪,现在谁还寄贺卡啊,太老派了吧。‘今日立夏,中午的饭难以下咽,但汤还不错……’哈哈哈哈你写什么啊这么好笑,我还以为你写情书呢。”
将贺卡倒扣,我狠狠剐了他一眼,冷声道:“吃你的。”
唐必安坐回沙发上,一边往嘴里塞樱桃一边仍在笑。
翻开贺卡,看着上面的内容,我有些不确定了……真这么土吗?可纪晨风当年不也是写这种很无聊的事情吗?
他能写我为什么不能写?
“哥,这是给……纪医生的吗?”唐必安试探着问。
那天吵架动静那么大,我一副丧家之犬的姿态从公司离开,估计上上下下早就传遍了各种流言蜚语。加上唐照月又是桑正白亲信,这种事想来不会瞒着她。如此一来,唐必安会知道我和纪晨风的事,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折起贺卡,我将其小心塞进淡绿色的素雅信封,没有写地址,拉开一旁床头柜的抽屉,直接从缝隙中投了进去。
“什么纪医生,现在不应该叫桑少爷吗?”
“呀,许小姐没跟你说吗?”唐必安讶然道,“纪医生走了,没有留在桑家。他说送信只是为了完成养母的遗愿,他有自己的人生,并不打算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要走的路。”
我一怔,有些难以置信:“爸……桑正白就这样让他走了?”
“桑先生可生气了,但拿他就是没办法。人家不要认祖归宗,总不能绑着他到警察局强制改名换姓吧。而且本来就没什么父子感情了,要是做太过分,对方索性就一刀两断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