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是单人病房,房间里装了监控,没有任何锐器,唯一的一扇窗只能打开一条缝的大小,连个手都伸不出去,窗外还有隐形防护网。
一日三餐定时定量,吃药都有护士送到病房,午餐后会组织大家做各种活动,跳操、唱歌、打太极,能多健康就多健康。除了亲友能自由探视,这里简直就像个舒适的监狱。
情绪在药物控制下迅速稳定下来,不再充满愤怒,也不再怨天尤人。
唐必安和许汐她们会不时来看看我,陪我聊聊天,说说外面的八卦。
可能是怕刺激到我,他们从不说关于桑家的事。桑正白有没有对外公布我的身份,和顾颖的婚约怎么办,纪晨风是不是认祖归宗了……这些我都一概不知。
“哥,郑家的那位少爷最近一直在找你呢,大家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都来问我了。”唐必安坐在病床旁的双人沙发上,一个一个往嘴里塞樱桃,将自己的嘴塞得鼓鼓囊囊,跟只贪吃的松鼠一样。
笔尖流畅地在纸面书写出字句,我从小桌板上抬头,问他:“你跟他怎么说?”
“我说你去修行了,山里没信号,不便外人打扰。”
眉尾抽了抽,不予置评,我低头接着干活。
“不过最近外面都在传郑家资金链断裂的事,说他们欠了几十个亿,快不行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一愣,笔尖再落不下去。
郑家快不行了?郑解元找我,难道就是为了这事儿?
那他真是找错人了。如今的我,要一两百万倒还能凑凑,几十个亿着实太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