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都走了,房子又安静下来,而时年还在沉沉的睡着。
时年似乎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睡过,没有个梦,听不见任何声音,他觉得自己始终躺在洁白的云朵里,安稳,舒适和满足。
所以他放任自己沉浸进去,放任自己享受这刻,放任自己睡着。
乔遇安未离开过步,连眼睛都没闭上,从上午守到晚上,从晚上守到清晨,期间姜橙又来看过,展图也再次来过,但又都走了,只有乔遇安直都在,但时年似乎没有醒来的意思。
高烧退下了,却还是睡着。
他似乎就想这么睡着,不打算醒过来了。
时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乔遇安终于坚持不住趴在床边睡了过去,时年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乔遇安,有瞬间的没有反应不过来,怔忡了会儿才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间依旧是光线昏暗的样子,但时年觉得他不应该再这么生活下去了。
该生活在黑暗中,永远也见不得光的,不应该是他。
时年掀被下了床,走到乔遇安的身边,弯腰想要将他抱起来放回床上,乔遇安就是这个时候醒的,在时年碰触到他的第时间,睁开眼睛看着他,又看看空荡荡的床上才知道时年是真的醒了。
时年看着乔遇安:
“怎么坐在地上?”
乔遇安起身站起来,伸手去触碰时年的额头,正常的温度,又担心自己的手热,于是把额头贴过去,依旧是正常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