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先查一下这三个人。”府内下人总共不到十人,要查很快。
归明月点点头:“表哥,此事不宜声张。”
“放心。”俞洪波拿着名录放进袖中,转身离开。
归明月与银坠儿二人草草的在房中用了晚膳,便又继续查那些账本。
银坠儿快速的翻阅着眼前的账册,最后拿着一本账册走到归明月面前,肃然说道:“小姐,之前从老太爷手中出去的那几件铺子,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又指着手中的那本蹙眉说:“这本是二老太爷当时经营的账本,账面虽然杂乱,但是从里面可以看出些许蹊跷。比如说这位叫刘一鸣的外地客商,自二老太爷接手之后,就一直与其有交易,并且每次的订货的量都不小。这铺子在开不下去的半年前,还与这刘一鸣又一笔很大的交易,当时铺子收了一半的货款,
也就是两万两的订金,最后交易却没有完成。”
这时候俞洪波也查到了结果,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银坠儿的话:“这么多年,倒是没听说有叫刘一鸣的客商来取过货。”
“按理说这铺子以极低的价格从作坊里进得首饰,再以正常的价格卖出去,还有刘一鸣这样的好几个固定商户,最后不可能赚不到银子,甚至到开不下去还欠巨债的地步啊。”归明月翻着银坠儿递过来的账本。
“找人去查一查这个刘一鸣!”归明月突然抬头说道,这人可能与铺子倒闭有些什么干系。
“好,月儿,我查了府中的下人,当时留下的家生子只有一个,便是浅姐儿身边的丫头名字叫小菁。”俞洪波细细的盘问了家中的下人,又找祖母对照了一下,确定了这家生子确定是那个小菁。
俞浅浅身边的丫头?
恰巧这时候金锞儿也回来了,进门便说:“渴死了渴死了”银坠儿笑着摇了摇头,顺手给她倒了杯茶
,这般毛躁的性子,也亏得自家小姐素日里不拘小节不与她计较。
金锞儿一饮而尽,接着没头没脑的就是一句:“原来这表小姐昨天夜里竟是一夜未归!”说着突然看到旁边的俞洪波,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收回话语,已经来不及了。
归明月叹了口气,看着表哥铁青的脸色,这丫头这毛躁的毛病是改不了了,在人家兄长面前说他妹妹夜不归宿,也不知表哥心里作何感想。
“说都说了,便接着说下去吧。”
“哦,是,小姐,”金锞儿见小姐让说,那便顾不得旁人的感受,一股脑的说道:“昨夜奴婢不是见表小姐出了角门嘛,今天便去问了守夜的小厮,他说夜里并无看见有人回来。奴婢又去问了几个丫鬟婆子,都说没有看见。奴婢以为就这样无功而返了,幸亏最后还是厨房的郭妈妈说,她今晨为了去菜市场买活鱼和最新鲜的蔬菜,便早早的出了门,在街上正碰上了步履匆匆的表小姐!”
“确定那是浅姐儿?”俞洪波突然开口。
金锞儿使劲点头:“郭妈妈说当时表小姐虽然戴着幂篱,但她认出那身形、衣着和姿态便是表小姐无疑。”
确实,这俞浅浅素日里最爱浅色的轻罗纱,走路也如弱柳扶风,哪怕这大冬天也是要仙仙儿的。她的身形很好认。
俞洪波脸色有些涨红,虽然他不知道小妹俞浅浅是处于何种原因这样做,但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夜不归宿,被外人知道了对她的名节来说会有极大的损害。
“郭妈妈没有起疑吧?”归明月知道表哥心中所担忧。
金锞儿努力回想道:“好似没有,她以为表小姐是更早的时候出去的,还问我知不知道表小姐那么早起来所为何事。”
“那就好”归明月和俞洪波同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