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边,不妨被门槛儿绊倒,头恰好碰到了门边的石头花盆上,再起身的时候,却是一脸的血,转过头来将归楚瑜吓得不轻,这丫鬟自己却没有发觉似的木木的离开了。
归楚瑜被那丫鬟一脸血吓到,也不敢在这屋子久待,只是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指着躺在床上的那个道:“你看你就是个骗子,还不赶紧滚!只有我们归氏的血才能浸入那宝石里,就凭你,是不可能做我娘亲的女儿的!”
说完跺跺脚,又跳窗跑了。
浑然不知躺在床上的钱大丫,听完她这话儿眼睛一亮。
……
“那后来呢?”二老夫人开口问道。
后来?归楚瑜冷笑一声,后来这个冒牌货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趁我不备咬了我,归楚瑜伸出手来,虎口之处却是两个牙齿大小的疤痕!
归楚瑜被人咬了哭着去找邬氏,可惜得来的却不是安慰,而是一巴掌。
随后就被邬氏连夜送回了南阳老家,在路上方才听说昨天那个丫鬟上吊死了,还留下一封绝命书,道是瑜小姐逼死了她,还夜里偷偷爬进她家小姐的屋子想要害死小姐!
“不知伯母为何就这般不相信瑜儿,毕竟是养在身边四五年,竟连一句话都不肯让瑜儿辩驳便跟送瘟神似的连夜送走?”归楚瑜这次是一吐为快,也问出了一直想当面向邬氏质问的。
一旁的邬氏听着归楚瑜痛陈这些往事,又见她带着恨意的眼神,心中更是触动大恸!
“三伯母不该不听你的解释!”邬氏已经哭干了眼泪,声音有些嘶哑的道:
“可事情也不完全是瑜儿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当年那丫鬟死后,她的家人便来家中闹,说要送你见官……本来一个签了身契的丫鬟死了,只要主家儿出些银钱陪给她的家人便也罢了。可这丫鬟是老夫人那边由阎婆子出面买进来,那阎婆子从中吃了回扣,却不知被那丫鬟的家人骗了,人家给的是假文书,也就是说那丫鬟并非真的是奴籍,她这死了又留下了绝命书一口咬定是你,又有下人看到前一日她满头是血的样子,都认定是你做的。”
“当时我也是急了,才吩咐人将你连夜送回南阳,出了五千两银子将她那些家人打发了……”邬氏却没说,五千两银子在当时算是他们家的大半副家产了,那些年为了寻找女儿,花了太多银两,她又无心经营铺子里的生意,家财自然不多。
“你既然有这些苦衷,为何不与我讲?”王氏气愤不已道:“当时即便瑜儿让官府给拘几日,咱们也要打这场官司,还瑜儿一个清白!还用你自作主张花去大半家财保平安,忒是窝囊!”
邬氏被她怼的哑口无言,但到了此时她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那时候伯年他爹他正想捐官,若是家中除了人命官司,捐官便不成了,我们……也只能息事宁人。”
她只将这事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其实那时候府里是老夫人掌家,老夫人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坏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就连那阎婆子做了错事都得了老夫人的回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