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了的热牛乳恰好撒到了小丫鬟的手背上,小丫鬟立即痛哭起来。
“你哭什么哭!我都没哭,呜呜,娘亲不要我了,娘亲不要我了。”归楚瑜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闻讯而来的邬氏恰好听到归楚瑜的哭闹,这才反应过来这一日只顾着那个孩子的事了,竟将瑜儿给忘了,又听她这样说以为是那丫鬟在背后嚼舌根呢,当场斥责了一顿,领着归楚瑜走了。
归楚瑜见娘亲还是在意自己的,当即得意的朝那丫鬟冷哼一声。
第二日,归楚瑜又偷偷跑去瞧那个黑丫头。却见祖母爹爹娘亲以及两个哥哥都在,他们似乎在讨论着要在簪子上滴血。
那支簪子她也又一支的只是式样不一样,她也知道,凡是他们归家的子孙,将要将血滴在簪子镶嵌的红宝石之上,那血便会立即被吸进去,若不是归家的子孙却是不可以的。
正当她等着看那黑丫头要被扎手指头的时候,那黑丫头突然惊叫一声将手背到身后去,然后便晕了过去。
邬氏他们只得停了下来,吩咐着丫鬟好生照看着,便出去了。
“喂!你醒醒,我知道你是在装晕!”待到大人们都走了,归楚瑜从窗子跳了进来,上去就啪/啪扇了躺在床/上的黑丫头两个大嘴巴。
钱大丫吃疼,只得睁开了眼睛。
“大小姐,你不能随便打人……”丫鬟赶紧上前制止。
“不能打人?我是这府里唯一的大小姐,我爱打谁就打谁!你区区一个丫鬟管的着吗?”归楚瑜被这该死的丫鬟气死了,再仔细一瞧,原来竟是昨天晚上厨房里的那个丫鬟。
“呵,唯一的大小姐?那可不见得,您只不过是南阳四老爷家的小姐抱来夫人身边养着,可不是咱们府里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若说唯一的大小姐也该是您刚才闪人嘴巴的那位!”小丫鬟昨晚被这娇蛮的大小姐烫的手背,如今还疼呢,今儿她竟还是这般蛮横,忍不住出口讽刺。
别看她娇蛮,但她心思敏/感着呢,被南阳王氏送来京城的时候,大家都说她亲爹娘不要她了。七八岁的她已经好面子了,只在夜里偷偷的哭泣,白日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她不能理解为何她亲娘不要她了,还让她唤别的做娘亲。起初她是排斥的,不过因着时日久了邬氏的好让她忘了那些不愉快,也真正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这府里的下人被禁止谈论的事,如今又被这新来不久的丫鬟提起,显然下人们在私底下是一直都有议论的!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鬟,我今日便要告诉娘亲,让她将你发卖了,看你还嚣张!”归楚瑜气的发抖。
小丫鬟一听要将她发卖了,当即反应了过来,这个娇蛮的小姐,如今可还是夫人的眼珠子呢,得罪了她日后若是不被发卖,也没了好日子了,都怪自己逞一时口舌,当即瑟瑟发抖,面色灰败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