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将这几个怯胆蠢物拖出去砍了!”
这大帐中众多豪酋来自不同的不足,品性也都各不相同,当听到斥候乱七八糟的禀奏后,当即便有性急凶残的胡酋不耐烦的大声喊话道。
但这些斥候所属的部族首领却是不舍得部卒再遭杀害,于是大帐中顿时便吵闹起来,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都给我住口!”
就在众胡酋争吵的越来越激烈的时候,大帐上方一名身形魁梧的胡酋捶桉怒声喝道,眼见众人还各自都有不忿之态,那胡酋便又冷哼道:“我受左贤王所命统率南征大军,谁若再抗我命令、咆孝帐中,我便先将他斩杀立威!”
说话间,他更直接抽出佩刀斩在桉上,众人观其神情不似作伪,这才各自收敛忍耐下来,不敢再恣意争吵。
在将帐内众人震慑住后,这名胡酋又转望向左首一人沉声道:“曹万骑,之前你等明明说过这东夏州唯广武三城这一部人马尚算可观,只要攻破广武城,广阔州境便可任由驰骋,现今广武守军都被围困在城中,为何城外又出现大部人马?”
稽胡部族多有匈奴后裔,故而这些胡酋们也多借使匈奴故称彰显威风。这被指名的曹万骑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刘都侯请稍安勿躁,西军少在北州驻兵经营,东夏州的确只有广武一镇官兵。至于城外那烽烟出现,实情仍待细察……”
“还要如何细察?两百多名斥候少有生还,可知那部敌军雄大!明明是你们朔方部情报有误,将我数万大军引到此境进退两难……”
听到这曹姓胡酋所言,又有另一名胡酋忍不住的怒声说道。
那刘都侯待同伴呵斥完毕,才又望着那曹万骑说道:“城外的敌情,必须要彻查清楚,但这座广武城也不可久围不攻。东面那座小城由你军负责,我再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若还攻夺不下,那这广武城也不必再攻了,我自率部北返!”
那曹万骑听到这话,神情便有些焦急,忍不住便开口道:“大军都已经到了这里,怎么能轻言撤退!你等众部过河以来,凡所消耗都由我部承担,决不可无功而返!更何况,若不攻下广武城,将东夏州洗掠一番,刘都侯以为你们部众还能维持到重返河东?”
这话颇有威胁的意味,帐内自那刘都侯以降众离石胡酋们听完后,全都怒气上涌,当中一名胡酋更忍不住怒声道:“有你朔方诸部牛羊供给,莫说返回离石,再去更远也可!”
眼见气氛又要转为恶劣,那刘都侯再次发声道:“朔方诸部肯接纳我等诸部过境休养,也算是仗义。所以我们也为你们扫荡境内敌对势力,这本就是两下受益的盟约,更何况来年左贤王还会让你们参与漠南的商路。
我等诸部眼下的确是穷困,但也绝不会任人蒙骗欺侮,你们也不要觉得我部勇士可以任性使用,想要称强,你等仍需自己努力!”
“刘都侯请放心,我即刻安排人马继续进攻小城。但那城外的人马……”
那曹万骑也不想将彼此关系搞得太僵,又放缓了语调说道。
刘都侯闻言后略作沉吟道:“这一路人马虚实强弱都还不知,但既然来到近处,必然是要作战一场。可广武城还未攻克,我族大军也难挪作他用。对方不敢直进来战,想是不强,且先斥候盯守,我自引一军备之,攻克广武城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