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翎的眼角处突然承接到了一滴温暖的液体。
“你哭了吗?”
“我没有。”
“你不要为我哭好不好……”
“我说了我没有哭!”
他说完抬起头,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窗外雨声大得吓人。
那是入冬前的最后一场雨,天穹像被刀破开了一个大洞一般,要把整个秋天所积累的伤感全部述说干净。余溏踢掉了鞋子,陪着岳翎一道在沙发上蜷缩起来。
岳翎感觉到了背后那个人身上的潮气,但由于他体温的缘故,岳翎并不觉得冰冷,反而有些温暖。而那人仍然执着地压迫着她伤口的前端,手法精准令人安心。
“你总是能让我做你的病人……”
“你以后一直做我的病人吧,躺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岳翎笑笑,“你在写什么神经病的诗……诗吗?”
余溏在她背后摇头,“我在请求你,实现我的愿望。你对我负责吧……”
他的声音里忽然带出了一丝颤音,把头慢慢地埋入了她的颈窝,“你再试一次好不好,你对我负责吧,你不要在我终于找到你的时候,又把我踢走,你让我救你好不好,我求你了,岳翎,我求求你了……”
“我就知道,你哭了。”
她说完,将另外一只手从脖子前面绕到了后面,摸了摸余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