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溏一愣,眼前说话的人,嘴唇苍白,满眼悲戚。
他没有办法强迫岳翎,他只能用手尽力地压迫住岳翎的伤口,试图让血液流淌地慢一些。
“我真的……还好。”
岳翎看着他焦恐的神情,冲着他的眼睛轻轻吹了一口气。
余溏闭上眼睛,“你好好地说,不要气我好不好的。”
“好。”
岳翎笑了笑,弯曲手指轻轻捏住了他摁在自己户虎口上的手指。
“当医生真好啊,好像什么懂。余溏,我虽然只当了一两年的精神科医生,但我很喜欢这个职业,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可以利用这个专业疗愈自己,后来我也因此救过很多人,可是我现在才明白,疗愈我的根本不是心理学的专业知识,而是你这个人,而我……永远救不了自己。我……我设想过无数种方法来解开我和余浙之间的局,可是最后……我还是只能选择自己杀了他……我……”
她轻轻地吞咽了一口,脖子上乌青色的经脉络也随着这个动作颤抖了一下。
“我知道,如果我还想要活下去……那我就必须去警察局,去法庭,去监狱……,可是余溏……我不想接受这些,我不想死在子弹之下,也不想死在病床上,我也不允许,任何……任何一个人来审判我……”
余溏抱着岳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错……对不对。”
她虚弱地问他,没有得到回应,又似乎有些着急地又问了一遍。
“我没有错的,对不对啊……”
“对啊,我的岳翎没有错……”
他一边说一边楼紧了她,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眉骨上,“你哪里都不要去,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