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辞鬼使神差地朝闻雪朝伸出了手,在碰到闻雪朝耳垂的那一刹那,又蓦地缩回手来。闻雪朝对他如此警惕,他怕自己又不慎吓到他。
“白大人同我讲了许多事。”闻雪朝说。
赵凤辞心中有些发憷,他不知闻雪朝听白纨讲后,到底能记起多少。
堂堂一国之君,此时却宛若个心虚的毛头小子。他抬手摸了摸鼻尖,不敢直视眼前人:“如此便辛苦白卿。”
两人许久无言。
赵凤辞张了张嘴,想要继续开口,却被闻雪朝抢先了一步。
“陛下,我们做过吗?”闻雪朝问。
赵凤辞喉头发紧,满脸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
“我方才问白大人,白大人半天说不明白。”闻雪朝说,“我想来听陛下亲口说。”
隔了许久,他听赵凤辞轻声道:“……当然。”
不知怎的,在听赵凤辞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框倏忽间有些酸涩,一句话便脱口而出:“陛下多年未曾娶妻纳妃,难道也是因此缘由?”
此话说出后,闻雪朝才觉得有些不妥。他屏住呼吸,垂下头,避开了赵凤辞投来的视线。
回答他的,是赵凤辞覆上来的唇。
他在记忆里通通忘却的,身体都记得。
闻雪朝嘶哑地吃痛出声,渐渐红了双眼。赵凤辞亲去他眼角的泪痕,贴近他的耳畔,将两年以来的深夜梦呓,一一道给他听。
他说,天下人皆视朕为明君,朕唯一铸下的大错,便是弄丢了你。
他说,闻雪朝,你是朕的罪己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