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朕临朝七百余日,日日思卿,夜夜梦卿,不得安寝。
闻雪朝听着赵凤辞的哽咽,松开了抓着被褥的手,十指缓缓覆上了赵凤辞的脖颈。
他早已记不得往日的旧事了。
可他知道,他深爱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王。
他若不爱,为何会在千帆过尽后,再一次心甘情愿沉沦其中。
泾阳霖带着阳疏月回到镇北府,已是次日清晨。
他听闻陛下已在府中歇下,便没有前去叨扰。而是带着阳疏月回到正堂,与几名主将再敲定一遍营救东海王的策略。
直到翟墨进来禀报,镇北大将军才知道,孙儿前几日在北境神龙不见尾,是亲自跑去清西郡,将镇北府来日的孙媳接回来了。
泾阳霖早听翟墨提起过,他这位准孙媳的身份有些不一般。至于如何不一般,翟墨却满脸欲言又止,只说大帅亲眼见到便明白了。
他设下府中私宴,为昨夜归府的孙儿接风洗尘。可等到日正中天,仍没见到孙儿的身影。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院终于来了通报,称帝已起身,即刻摆驾正堂。
泾阳霖带着几名亲信起身相迎。
他远远便看到了赵凤辞的舆驾,正欲俯身行君臣礼,就被孙儿亲自扶了起来。
“该是辞儿给祖父请安才对。”赵凤辞温声开口。
泾阳霖刚直起身,便见赵凤辞掀开了帘子,对着车舆内的人道:“可还方便走动?”
轿内人低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