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应该是这个。”阮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罐子,那罐子只有一块糕点大小,是粉色,上面还印着桃花,很是精致。
阮元又将罐子打开,里面装的是乳白色的香膏,笑道,“这是香膏,江娇赏的,说是市面上才出来的新品,我闻着还不错,就留下来。”
那股香味再次扑来,易零又有些晃神了,阮元的一颦一笑都紧紧的撩拨着他心底的那根弦。
肯定是这死豆芽长得太勾人了。
所以易零伸出手一把拍在阮元脸上,“不准笑。”
这一掌拍的阮元脸生疼,阮元没好气的一把拍开易零的手,“我笑碍着你什么事了?”真的是有病。
阮元又将香膏收起来放进怀里。
“以后也别用那香膏了。”易零又道,本来这死豆芽都长得让人容易……加上这香膏岂不是更容易坏事。
“你管我?”阮元有些生气,心里愤愤道,这狗贼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的。
“小易!阮元!”背后传来杨老头儿的声音。
两人闻声纷纷转头,杨老头儿正牵着一头毛驴走了上来。
杨老头儿?他怎么来了,莫不是来找她问责那日偷酒之事?阮元看着杨老头儿,默默躲到易零身后。
“杨老儿,你怎么来了?”易零也不免心虚。
“杨老儿,对不住!”易零万分恳切的低头道歉,反正先认错总是没错的。
“哎呀,不是。”杨老儿牵着毛驴气喘吁吁道,这望杨山也太高了,真是快把他这副老骨头都要累散架了。
“不是?那杨老儿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易零问。
“西域,西域出事了……”杨老儿道。
西域?蔡军在那里。
“出了何事?”阮元赶紧问。
杨老头儿看着阮元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方才有一女子从西域逃出来,说是西域跑进去了一只妖物,每到夜间就出来吃人,那妖物听说是……当年元龙镇逃走的那只。”
元龙镇,这三个字贯穿着阮元的耳膜,就像一块大石头猛地将她击中,阮元手中的桃木剑也“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阮元,你没事吧?”易零拉住阮元的手,万分紧张。
他知道这对阮元意味着什么。
阮元回过神,赶紧俯身将桃木剑捡起,强忍着心中的那些被压抑了四年的仇恨和悲伤,几乎是抖着声音,才将“我没事”这三个字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