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鱼见他怒容满面,心里头跟死水似的,未惊起一丝波澜。
“析春,去温盏茶来。”她坐下闲闲地解起了披风。
赵复安没想到她是这副态度,心情阴晦难言:“你如此作为,难道就没有半点自省吗?”
沈观鱼默等着那盏茶,无人再说话,屋内气氛降至了冰点,赵复安又负手转身,看向了窗外。
茶壶水沸的声音清晰入耳,接着瓷盏轻响。
“出去吧。”沈观鱼接过茶盏,见析春出去了,就着茶盏喝了一口。
“妾身去华章园,是听闻夫君在那边认识了一个叫莘娘的清倌,便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润了嗓子,早想好了说辞出口,反将了他一军。
赵复安霍然回头,就见沈观鱼正抬眸看他,一双清眸似寒水,看得人身子发冷。
难道她就是知道自己出门会了莘娘,才不顾妹妹,扮了男装一路追去华章园的?
火气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赵复安面上有些挂不住,幸而屋里人都出去了。
他闷头走了两步,有对上她的眼睛,气虚道:“不过是些诗书往来,你身为宗妇,犯不着吃那不着边际的飞醋,失了礼数,丢了脸面。”
“是妾身一时情急了,求夫君莫在婆婆面前言及观鱼的不妥之处。”
她瞧着赵复生推脱的样子,莫名就有些生厌,递了个台阶给两个人下,让他早早出去才是正经。
“不过是夫妻间的小小误会,我如何会忘王妃那边说,罢了,说开就好,你折腾一天也累了,早点歇下吧。”
赵复安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