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月难得赵衣寒回来,央着他带自己出去吃新鲜的玩有趣的,谁料回来就撞见个晦气人,瞧着沈观鱼,翻了个白眼。
她受了外头流言影响,向来看不上这个嫂子,认为沈观鱼装着贤良淑德,内里刁蛮无赖,生不出又不准哥哥纳妾,让哥哥为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便略喊了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赵衣寒却不去追,而是站着行了个礼:“嫂子别来无恙啊。”
“二弟一路辛苦。”
他得了回应,很有几分蹬鼻子上脸:“这次去江南览尽锦绣风光,却再难见像嫂子这样灵秀的美人,实在是憾事。”
“都说行路辛苦,二弟瞧着却胖了,看来张嘴塞食儿的时候比睁眼看人多上许多。”沈观鱼说罢,转身也进了府。
赵衣寒被暗怼了这一遭,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半点也不见恼。
还以为嫂子和那无趣的大哥成亲三年,早就成个木楞的泥胎美人,没想到还是这么有气性,实在是妙人儿,便笑着目送了沈观鱼离去。
走远了,扶秋皱起了眉:“二少爷那话实在失礼,往重可以说是调戏长嫂了。”
“如今该少惹是非,往后避着他走就是。”沈观鱼无暇理会这个浪荡子。
回到昔杳院,赵复安正负手立在窗前,外边已是晓星稀疏。
“还知道回来!”他开口已是不善,这怒火不知酝酿了多久。
她只淡淡道:“给夫君请安。”
赵复安火被燎得更旺:“你竟男装去那种地方,成何体统,若是让人认出来,你丢不丢齐王府的人?”
其实他心里更想质问的是,沈观鱼是不是骗他说去看妹妹,其实是伪饰之后去华章园私会了情郎。
但这无根无据,便没开口,只打定了主意要让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