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疑没有看她,径直走进来:“我本以为你都知道了,不想今日上朝才听闻汝父尚在城外。我想,你还不知道我对汝父说了什么。”
骆济通突兀的喊道:“我看见程少商胳膊上的咬痕了!”
霍不疑转过身,看她片刻,缓缓的撩起自己的袍袖,果然在右臂上方也有一圈已经结疤的牙印,色呈深粉。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骆济通一下坐倒,喃喃道,“我说你怎么老是摸右臂呢。”她忽的抬头,“这些年来,你从未忘记过她?!”
霍不疑默认。
“你,你为何这般待我?”骆济通泪盈于睫,“你自小就不肯让人靠近半分,可却容忍我插手你府内事,我当是你愿意接纳我,却原来只是大梦一场!你,你骗的我好苦!”
霍不疑纠正道:“骗人算不上,应当是误导。”
骆济通泣道:“你怎能这样待我!我一片真心对你,你不愿接纳就罢了,何必诓骗我白白耽误我这些年青春!”她泪眼盈盈的看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意么?”
霍不疑想了想,淡淡道:“没有。”
骆济通面色惨白。
“你我相识远在少商出现之前,看在这些年对我有用的份上,我叫你今日彻底明白。”霍不疑双手负背,站到窗边,“我很早就知道五公主是什么人了,暴戾,偏狭,骄奢淫逸,可素以贤淑明理闻名的骆娘子你,却与她相处甚谐——你说,我是怎么看你的。”
骆济通不服的哀叫:“我是为了父兄家人!骆氏子弟平庸,若我不能依附五公主,宣娘娘怎会替我家说话!”
“是以你就看着五公主活活杖毙无辜的小宫婢,将偷瞧我的小女娘溺死湖中,然后你还替她在娘娘跟前遮掩?”
骆济通立时语塞。
霍不疑目光冷漠:“不过,彼时我以为你只是贪恋权势的寻常女子,直至那年淮安王太后办寿宴,我才知道是看走了眼。不曾想,你竟是个心狠手辣的。”他嘴角一挑,讥讽道,“我来问你,你那贴身侍婢春笤,是怎么死的?”
骆济通惊疑不定,结巴道:“她,她……不是五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