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几个搁这跟我发作窥私欲,”盛淅嘲道:“——还想编排我的感情史,就那点坏水儿,连我十岁的时候都干不过。”
“几个同学应该是学习挺好,”他怅然若失地顿了顿:“可惜人还是不太清醒,想拿我寻乐子还是下辈子吧。”
思归:“……???”
我早知道你不是个东西!
下一秒盛少爷笑起来,亲昵地说:“但没有说你哦?归归学习好,而且可爱。”
余思归猛然被他一夸,耳朵尖尖都红了,犹如被盛淅揪起来亲昵地捏了捏脸,不晓得怎么回应,只好很羞涩地嗯了一声。
“——要给他们下马威的。”盛淅说。
人尖儿笑眯眯地教育思归:“认识的人都要给。还有一部分人得给他们看碰了我底线的后果。人与人相处,首先得一个敬字当头,彼此都有敬意,以后才好共事。”
“不给他们下马威,否则他们以后连你都敢编排。”他说。
归归往餐盘里拣她早餐要吃的的小笼包,耳根泛红,想听他说甜甜的话,问:“什么叫连我都敢编排呀?”
“这你就不要知道了。”他道。
然后少爷笑眯眯地保证:“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被任何人欺负的。”
“……唔。”
思归耳朵尖尖泛红,很满足,在晨曦里朝餐盘里拣了一只茶叶蛋。蛋圆滚滚的,看上去诱人又可爱。
然而茶叶蛋骨碌滚进去的瞬间,归归忽然想起什么,愣愣地问:
“等等,你刚刚说你新认识的人,你都要给他们下马威?”
盛淅柔和地嗯了声,似乎准备多给龟龟提点几句。
“那你是不是也给过我?”思归问。
盛少爷:“……”
狗男人沉默得异常不合时宜,余思归立即明白了,端着餐盘,难以置信道:
“盛淅你果然干过!!”-
……你做个人吧!
余思归直到中午回来还有点生气,但确实想不起两年前盛淅究竟做了什么坏事——因为太多了。
他做过的坏事已是罄竹难书,一时分不清究竟哪件是给归归的下马威,只好作罢。
午休,余思归趴在床上,打开上午充电充了一半的手机。
盛少爷发来的消息仍停留在三个小时之前——他拍了张西操场阴雨连绵的照片,照片有点糊,无奈地说:要开训了。
然后这个人就消失在了人间……
11:40,上午的训练应该已经结束了,但手机无声无息。
或许是下雨阻碍了他——龟龟想。毕竟下雨天发消息还是有点难度的。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切出去看总裁文。然而本应酸爽的每个字都味同嚼蜡,过了会儿归归看了眼时间,才过了三分钟。
像是时间被按下了05倍速。
思归辗转反侧,等到了11:50。
他肯定已经到停雨的地方了,归归难过地想,西大操场附近还挺繁华,找个避雨的地方恐怕不难。
——但盛少爷微信消息仍是不来。
余思归感觉胃被抓得有点烧,看着屏幕,近乎病态、木愣愣地等一个小白气泡。
然而气泡不来。
或许盛淅是被什么人抓住了,思归本能地想,也或许是在和新同学聊天。
他们穿过辽阔校园、梧桐下翠绿落雨,已经去吃饭了。
“……”
思归移开视线,难受地蜷缩成了一团……
「我根本不可能是他最重要的人。」
不仅如此,说不定还要往后稍很多位……排在好多人后面,归归低落起来,计算少爷结束训练后至今的时间。
——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他就是不打算理我了。
余思归的金豆豆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下一秒心想可恶,那个文科班第一的小姑娘好像最后就跑到清华去啦!
他俩老乡、同校,近水楼台先得月,快进到龟龟被塞进人生垃圾桶……
“……”
“我一定会从垃圾桶里爬出来宰你。”余思归喃喃保证。
归老师将被子往头上一蒙,遮住外面的阳光,决心以后再也不依赖姓盛的,让混蛋自生自灭。
而下一刻,她手机轻微一震。
思归鼻尖红红,拿起手机,发现盛少爷终于发来了一条微信——估计是终于想起了自己手机里还养了一只龟龟,现在来理她了。
“……”
余思归看到消息委屈极了,心想他是不是吃完饭才想起我了呀……
然后她点开了消息框。
——是一张照片。
应该是在食堂拍的,一份方正白米饭,一份毛氏红烧肉,旁边打了份干锅包菜,各自以带校徽的小碗装着,另有一瓶冒冷气的冰水,似乎刚从冰柜里拿出不久。
归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