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仅仅一刻钟,李珏便以安排好了一切。
然后骑着昨夜从张白骑军营中抢的骏马往北面的冯翊军阵而去。
金乌闪耀,骏马飞驰,少年身姿挺拔,身上的甲胄明晃晃的甚是耀眼,仿若天神下凡!
这不但是左冯翊太守衡农及身旁青年文士心中的想法,亦是两军阵前看到这一幕将士心中的想法。
“好一个英武的少年郎!”衡农右手轻抚下巴下的胡须,轻轻点头赞叹到。
青年文士翻了个白眼,他也在惊叹,只是关注点不同,虽然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被李珏搞出来的那一幕整的有点恍惚,但仅是两息便已恢复如初。
“此人竟是单骑而来,胆量竟如此之大,难怪敢直面西凉军,但这少年昔日行径颇为冒失,今日观之,却颇具章法,嗯,且细细打量一番,看此人是不是一介莽夫。”青年文士眯眼感叹道,他在惊讶于对方竟是一个人来,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他没有忘刚才对对方信使的苛刻,也没忘众人的调笑,更没忘信使那张布满阴云的黑脸。
他相信这名信使回去后,必将添油加醋的将刚才遭遇的那一幕告诉对方,尤其是对方的君主。
可,这人还是来了,而且并未带一兵一卒。
“敢问,可是左冯翊衡伯父当面?”李珏在据对方军阵还有一箭之地的地方勒马停住,在马上欠身施礼:“小侄李珏,这厢有礼了!”
“这人倒是礼仪周全。”青年文士暗暗道,等了会发现自己这边没有丝毫动作,因此抬起了头。
“哼!”结果就看到己方的一应人马皆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之人。当然,其余众将也不敢答话。
一是此人上来便套近乎,打的是感情牌,套的是众人直属上司,又没与在场其他人说话,众人自是不能开口。
二嘛,所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嘛,先不论其他,若是搭了话,答对了倒还好,可若答错了,失了太守的脸面,到时少不了一顿埋怨。
三,便是内心中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此人风采难以相抗尔。
眼见无人应答,这般拖下去,不但失了礼数怠慢了人家,还可能折了己方的威风。
于是抬手往身旁捅了捅,轻声唤了声:“明公。”
“嗯?”衡农不明所以,只是眼中神光闪动,似是在回忆:“此子类我啊!”
青年文士听闻此话,眼神不住上翻,即便甚感无语,他依旧没忘自己的职责:“明公,此贼,咳,此小郎君邀您阵前答话。”
“啥?答甚话?”衡农扭头眼神中充满疑惑。
得,合着您刚才真就看这眼前之人回忆过去了呗。文士今天翻的白眼比往昔一年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