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可比妙竹温柔多了,也不会直接怼他是个太监。
松果躬身:“是,听春柳说,太子妃醒来坐在床上发呆良久。小奴出寝宫时,太子妃正在手臂上涂抹人皮材料。”
夜翊珩侧头问他:“太子妃醒了?”
凌朗正在煮茶的手一抖:“殿下行事果然与众不同。”
夜翊珩执起面前的茶盏呷了一口。
“孤咬了她。”
夜翊珩脚步轻缓地过去,撩起袖子,修长如玉的手指取了墨条,缓缓在砚台上研墨。
夜翊珩拿出药盒放于桌案,旋即握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人抱放在书桌上。
桌面上有墨水,还有她尚未完成的字画,黎语颜不敢乱动,只软着声音与他商议:“殿下,晚上再抹吧。”
他虽是个太监,太子妃刚醒时,还是不便进去卧房,遂通常会问妙竹情况。
凌朗瞥松果一眼:“如何说话的?这药膏我制了颇久,虽然量大,多涂一些效果也就上来了。”
夜翊珩捏了捏眉心,忽觉脑仁疼,想起先前吃的球状药丸,此刻的药膏更让他不忍直视。
“好,知道了。”
春柳正要提醒她,被夜翊珩阻止。
松果心神一凛:“殿下一点都不凶……”
松果机灵地将书房门关上,抬手示意春柳远离书房门口些。
黎语颜执笔蘸墨,觉墨水不够,便唤:“春柳,研墨。”
夜翊珩放下墨条净手:“孤来给你抹药。”
“不怕就好。”
“那幕僚的尸身被运到梁王府,梁王发了不小的火气。”凌朗道,“荷叶鸡下毒一事在前,属下怕梁王会将昨夜之事怪罪在殿下头上。”
松果探头一瞧,嗤道:“先生,你这一罐是猪油吧?”
夜翊珩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他将这只陶罐抱去床榻之上,而后用饭勺挖起一坨药膏抹至颜颜肩头……
“孤想过了,大抵是孤不够温柔让颜颜不喜。”
她的嘤咛娇嗔,夜翊珩听了个仔细,此刻这声音一个劲地在他脑中回响,让他无法自控。
某人不作声,让黎语颜心慌不已。
每每他不应答时,总有股压迫感自她头顶而下……
她好想逃!
却不想,她尚未下桌,某人拿起搁着墨条的砚台将其放于边桌,下一瞬,他就将她放平在了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