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内室,月桐才说道:“你可知我在江家为何不受宠,又为何无人与我为难?”
这也是江嵬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儿子不知。”
“因为我本就不是江星云的姬妾,你也不是他的儿子。按辈分,他本该叫你一声叔父才是!”月桐终于说出心中秘密,心中不由大快。
江嵬却惊得跌坐在椅子上,迟迟缓不过神来。
月桐自顾自地说起了前尘往事。
“你父亲乃是真正的玄机楼主江听潮,如今的玄机楼主,却是陈氏狗贼的后人。”
她斜眼看向江嵬,冷笑着说道:“你当那江星云名正言顺?他父亲本姓陈,是你生父江听潮的养子,他们明知你身份,自然对你不假辞色。江星云听你叫他父亲,恐怕还觉得折寿呐!”
“可……他们怎会留着儿子性命?”
月桐摇了摇头,“他们怎有这番好心?若不是我攥住了他们的把柄,咱们娘家早就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了。”
她告诉江嵬:“我的儿,你记着,你父亲的孩子只剩下你一个,这玄机楼本就该是你的。待江星云父子斗得两败俱伤,便是阿娘将这一切公之于众的时候。到那时,你便是玄机楼主的不二人选。”
……
另一边,勃阑伽曾古盘膝坐在一处山洞之中,头上飘出一缕缕白汽,汗水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向下滴落。
他自从得了那密信之后,就藏在这处山洞疗伤,足足一个月才养好了身上余下的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