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算盘原本打得好好的,却不想江听潮带着家眷去了西域之后,便一去不回。
等她的肚子就快藏不住的时候,江听潮的死讯却传了回来。
“阿娘,儿子已将事情办妥了。”
江嵬的声音打断了月桐的回忆。
她抬起手,拍了拍江嵬的手臂,说道:“嵬儿,咱们娘俩只要看着江星云父子相斗,坐收渔利便可。这玄机楼主之位,原本就该是你的。”
江嵬又一次听见生母说这样的话,心中的不解已然到了顶峰。
从小到大,阿娘就告诉他,江家上下,只有他流的才是江家的血,玄机楼主本就该是他的。
可是江星云对他却从来不假辞色,仿佛根本没他这个儿子似的。
得不到父亲的青眼,他想夺得楼主之位又谈何容易?
等他逐渐长大了,知道江星云不可能将楼主之位传给他,便动了别的心思。
与其等江星云老死,倒不如让他壮年就死了,江玉树那小子年轻气盛,又没什么脑子,总比江星云好糊弄多了。
他和江玉树联手,给江星云下了□□,满心以为江星云必死无疑,却不想他来了个诈死,几个月后就全须全尾地回了玄机楼。
眼看着自己夺得楼主之位必然会名不正言不顺,阿娘却还说这楼主之位本该是他的,江嵬一时情急,便问出了口。
“阿娘为何总是这般说?儿子虽有野心,却也知道庶子比不得嫡子名正言顺——”
“哼!江星云算得了什么名正言顺!”月桐冷哼了一声,站起身往内室走去,“嵬儿,你过来,娘有要事交代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