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夜晤歌在公子咎看来只是脱掉了一层善于伪装的面具罢了,没有畏惧,就这么回答着。
“在下已经跟公主说的很明白了,是长公主你咄咄逼人,没错,曾经顾莫阏是誉满天下,没有人不知道梁国百世出了这么一个人才,是所有人羡慕和崇拜的对象;在下也知道长公主曾经和顾丞相之间的关系,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已然是陈年旧事;在下不论是年龄,还是本身都与顾莫阏没有任何的关系,就因为一张相似的脸,便要被郡主这样说本就是顾莫阏,那便是对在下这个人的侮辱;而公主的手段,在下一直以来都有听闻,不用公主你再重复一遍,我知道你是一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在下一人之力自然是抵不过梁国大军的,只要公主你一声令下,那些梁国大军挥军陈国,自然天下大乱,名不聊生;在下自问自己还没有那么能左右百姓生死的本事,若是开罪了公主,公主只管惩罚在下变成,贱命一条,公主想取便取就是。”
公子咎回答着,就这么淡淡的没有一丝惧怕,也没有因为方才夜晤歌的发怒而变得卑微,就只是这样淡淡的陈述,将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全部说了出来,他是知道的夜晤歌这个女人,可不会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取消自己的决定,这个女人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总归不是嗜杀成性,可是只要的罪过她的便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想来自己是已经开罪了她了。
夜晤歌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眼前的公子咎的身上,瞧见他并没有认错请求甚至是依旧面不改色的赴死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以往的顾莫阏。
夜晤歌不由得看着他深吸口气:“今日我心情不好,便到这儿吧!二公子,你这条命,我暂且留着。”夜晤歌道着,就这么毅然的转过了身,朝着那条长桥走去。
公子咎就这么瞧着夜晤歌的背影,又想着方才她转变的如此之快的情绪,不由得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自小虽然一直在游历于山水之间,没有涉足过朝中内斗,见过的人也是不少,可是天赋异禀的聪明才智,总是能一眼看穿对方是怎样的人,可是夜晤歌这样的一个女人却是让人怎么也看不出来,心里不由得一阵愁绪,因为看不透的才是最可怕的,那个女人隐藏的太深了,深的让人毛骨悚然。
日头正盛,烈日炎炎下,这湖面的一池荷花开的正好,偶然而来的一阵清风带着扑鼻的荷花香,倒是让眼前的公子咎清醒了不少,就这么转身瞧着身后的一切,不由得再一次的回到了方才和夜晤歌对弈的那一盘棋盘之上,上面还有着方才的棋局。
平静下来,他就这么瞧着这一盘棋,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脑海里再一次的响起了夜晤歌所说的那一句话。
他走的每一步棋都是她以往曾经和顾莫阏走过的,不是一步,不是两步,而是这下了的几盘棋的每一步,怎么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就连赢棋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
如果,夜晤歌真的没有在撒谎的话,那天底下真有那样凑巧的事情吗?
他开始有些怀疑了,为什么自从自己醒来过后,自从夜晤歌来了这陈国过后,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第391章 唇上齿印,准备和离
简月在瞧见公子咎远远的离开了之后,这才快步的迎上了前来,就瞧见自家的主子一直手里握着那么一枚玉佩在发呆,看着公子咎离开的时候的样子,再加上方才她远远地瞧见了亭子里的一切,总觉得应该是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只是,公子咎离开的时候的背影,的确和顾莫阏很像,她一时间有些错愕。
夜晤歌就这么拿着那么一枚玉佩,坐在那亭子里,一坐便是一下午;而视线就这么紧紧地落在那不远处的荷塘里,一下午,久久的出神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展夜午憩过后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了桥头的时候,远远的便听到展夜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