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就在众人以为这次的杀机结束了的时候,周围的草丛内露出一双眼睛,嘴里拿着竹管,一吹,暗器便直往宫旬身上钉来。
宫旬没有注意到那边,其他的人也刚结束战斗,谁都没有发现那边的状况。只有被保护在身后的路曼声,正对着草丛的方向,发现了那边的异动。
那根毒针划过黑夜,就像流星一般,带着让人难忘的弧度和轨迹,往宫旬的身上扎来。
千钧一发间,路曼声也没有办法,抓起随身的包裹,往宫旬身上扔去。宫旬下意识地躲掉,因为包袱的距离比那根毒针要近得多,这下意识地躲避,救了宫旬一命。
“三爷!”孟凌东大急,手中长剑一掷,正中草丛中的杀手,传来一声哀叫。白一白连忙栖身而上,去看看那人咽气没有。
宫旬回过头,看向不远处树桩上正扎着的那根淬了毒的银针,又看向路曼声。
其他人也围了过来,胡九拿起烟锅子,一吸,毒针便附在了烟锅之上。
“是三步飘,中了这种毒,不出三步,便会毒发身亡。”
就凭这句话,也知道这胡九是深藏不漏的老江湖。但他本身的身份,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江湖人。
“三爷,属下该死,让三爷遇险。”
孟凌东率先请罪,白家两兄弟和闻喜也都跪在了地上,这一次事情是如此的危急,只差一点点,三爷就……若真如此,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多亏了路姑娘,若非是她,那有些事真的就无法挽回了。
“都起来吧,所幸我也没什么事。”
虽然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都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放松警惕。
白家两兄弟继续值守,而孟凌东则来到了路曼声身旁。
“路姑娘,可否请你借出神隼一用?”
路曼声知道,孟凌东在此时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为了什么。今日宫旬差点遇险,让他们心惊胆战。在他们看来,自己可以死,三爷绝不能有半点差池。而今夜这一战,也知道即便他们武功再高强,也未必能做到百分百的周全。
借神隼是要搬救兵了。
只是,路曼声并不是一个傻瓜,以宫旬行事之周密,会事先没有做其他的安排?他就算再信得过这些人,也一定为自己留足后路。事实上,在路曼声的设想之中,这些杀手一时攻之不下,便会遭到事先埋伏在此地的弓箭手和伏兵。在暗地里保护着宫旬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可今夜之事,又让路曼声疑惑,难道宫旬此行真的只带了这几个人,和她这样一个拖油瓶?
虽然他底下这些人,就已经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按照正常情况,杀手也很难得手就是了。
“要去往何处?”
“离此不远的小镇上,有我们的人,我让他们前来接应。接下来的一路,只怕不会顺利。”
“阿草并没有到过那个地方,也不认识你们的人,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做到。”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神隼,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办到的。当然,也是因为路曼声并不愿意将阿草交到他们的手上。
它是她的伙伴,她不愿意有任何不确定的因素来危急阿草的安危。
但孟凌东既然开口了,路曼声还是不忍拒绝的。毕竟他曾帮助过她,这一路上也对她关照有加。
“路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将阿草完好无损地交回到你的手上。那个人,路姑娘也认识,他曾经在宫中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不会亏待阿草。”
这个人便是上次杏林盛会考核之时的殿试主考官迟老,他在那里定居,此次太子有甘州之行,他也是知晓的。信一送到,他自然会做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