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听叹了口气,说:“驸马,我是个直肠子,心里憋不住事儿。你咋地啦,咱能明白点说吗?”
傅渊回说:“我没事。”
沈听听:我信你个鬼!
“没事你跟我一天了。”
“没有一天。”傅渊回很较真地说:“一个时辰多一刻。”
沈听听一个头两个大:“所以呢?”
“这三天臣同殿下也就相处了这么一个时辰。臣想同殿下多待会儿。”
沈听听一呆:“赶着黄昏回来也是?”
傅渊回笑了笑,小声说:“是。”
沈听听一巴掌盖他脑门上,傅渊回懵了一下:“殿下?”
沈听听又一巴掌盖自己脑门上,放了一会说:“没发烧啊,怎么净干蠢事?”
“殿下!”傅渊回一把拿下沈听听的手,有些恼地说:“臣是认真的。”
说来他又感到有些委屈,“殿下三日回城一日,一日功夫又不全在府中,臣想见殿下又去不得军营,聚少离多,还如何同殿下培养感情。几时才能培养出感情来。”
沈听听无语:“怎么又提这茬?”
傅渊回抿唇看她,控诉道:“殿下果然不曾放在心上。”
沈听听好冤枉,“驸马,咱们讲讲道理。从前我是喜欢你儿子的,我还险些做了你儿媳妇好伐。”
“殿下还喜欢他吗?”
“他是狗屁!”沈听听说。她本就不是个豁达人,傅渐深又如此捉弄于她,她怎么可能还喜欢他,她又不是贱得慌。
“你呢,你喜欢我吗?天天嚷嚷着要跟我好要跟我培养感情的,驸马你害不害臊啊。”沈听听说:“得亏你不是个姑娘。”
“我不害臊。”傅渊回说这话的时候总是特别认真,特别特别认真。有的时候沈听听看着他认真的脸,总感觉那一字一句就跟一颗颗小石子似的,咚,往她心上砸一下。咚,再往她心上砸一下。
如果她不是先遇见傅渐深……如果她没重生,看不见这个人的结局……也许她真的会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她不是个多好的姑娘,她不是最漂亮最温柔的,她做不了贤妻良母,但她也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