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有意思了。
“大通钱庄,我在皇都之时,与其交集甚少,是到了大梁之后,方才有了交集。”
李铮实话实说。
“原来是这样,大通钱庄上门,必定是因公子贤明所致,魏王在外督兵,该在这一月之内,返回大梁,到时候尚德君也可见到至亲之人。
家父曾说过,大通钱庄的主人,有一家姓金,那日求见尚德君的人,也是姓金,他能亲自拜访,说明公子在大通钱庄眼中,是个重要的人吧?”
又是在试探。
这样问的目的,可以知道金无昌与李铮的关系,到了何种程度。
问题都是好问题,就是韩正的表现,太嫩了点。
“我倒是听说,司空大人父子同心,齐力为国,韩父善谋,嫡子韩正善佐,是也不是?”
李铮没有回答,来了一个反问。
韩正微微愣神。
“尚德君说笑了,善佐之名,只因家父有方,我有何德何能呢,还不是家父如何吩咐,我如何做罢了。”
这么说来,韩正问的这些,是韩父的意思。
难怪他说起来有些别扭,想必是提前背过的吧。
李铮在这个时候,沉默了。
“尚德君来了沧海,那可去过孤雁山吗?”
韩正又问。
“来时路上看过,未曾游历。”
“可去过西梁观吗?”
“也没有去过。”
“我大梁美景,数不胜数,尚德君要想游遍,须得耗费不少时日呢,不知道此番可待多少时日,若是待得久一些,就能看得更多?”
又是一个好问题。
能待多久?
这可以知道尚德君,有无去封地的心思。
愿意去封地,就是顺臣,不愿意去,就有逆反之心。
“不知道,须得见过了魏王,才能有定论。”
韩正沉默了,或许他感觉,他问不出什么了。
“韩兄这么对我有兴趣,不如四日后的端阳节,我与韩兄同行,带我领略一下这沧海之上的风光吧。”
“如此,甚好。”
正愁不知怎么开腔的韩正,听到李铮的话,立即应允。
“那就由我为尚德君做个引路之人。”
韩正又补充了一句。
待他走后,李信方才向着李铮问起。
“公子,我看这韩正,心机不深,刺探消息,似乎并非他的本意,或许是那司空韩父指使吧。”
“只能是他了。”
“那公子你说,韩父打探这些,是不是受了魏王的指使?”
李铮仰着头,连想都不用想。
“我的心思,魏王何须刺探,他清清楚楚。”
“那我就不明白了,韩父知道这些,是为了什么?”
每当有疑问,李信在李铮的身上,都能得到答案。
“还能是什么,大魏是一个国家,一个组织,并非是一个人,那内部就不可能铁板一块,韩父以运筹出名,魏王还不能下定决心,辅佐我即位,可韩父不一定会这么想,至于他这样做的目的,很快就会有的!”
李铮望着西山的日落。
又一天,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