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掌柜便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伙计,扛着一个大口袋。那掌柜笑着告罪道:“实在抱歉,某进了些鸡蛋,所以将干花的位置给替换了。”
“鸡蛋这么好卖?”
刘怀德有些惊讶,鸡蛋这种东西,一般人家是不会买的,大户人家虽然有吃鸡蛋的习惯,可那玩意放不了多久就会坏,怎么可能大量采购。
“今天的鸡蛋确实好卖!”
掌柜的笑着回应,“不过不是用来吃,而是砸人!看样子,郎君还没听说吧?有个叫徐浩的小子,把吕相公气病了!那可是吕相公呢,不少人准备给那小子好看,所以买鸡蛋去砸人!”
“徐浩?”
刘怀德眉头一皱,觉得可能是重名!
毕竟,自家小郎君一个落魄的官二代,那有机会去气吕相公?
“对!”
掌柜的点点头,“这可是皇城里传来的消息,据说是死了的霸州知州徐青的儿子。真是父子二人都混账啊,前者差点给大宋带来兵灾,后者”
呵呵!
刘怀德嘴角有些抽搐,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慌乱结了账,他连脚夫都不敢找,谁知道汴梁人民有没有小郎君的画像?
这要是真有,找个脚夫把东西挑回去,不是资敌么?
好多年没做过苦力的刘怀德奋袖出臂,扛着一袋干花,整个人的形象和身上穿的锦袍完全不相符。
不过,这会儿没人会去注意刘怀德。
扛着干花的刘怀德中途歇了好几次脚,等到将干花抗回院子的时候,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老刘啊!”
徐浩有些无语,“没必要这么节约吧,还是要用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啊!”
刘怀德不懂什么叫“专业”,他大抵猜得到小郎君是在嫌弃自己不自量力之余关心自己。
“小郎君!”
刘怀德有些感动,“不是某不想请,而是不敢啊!”
我有这么吝啬?
听了刘怀德的话,徐浩在自省,却发现省无可省。
“事情是这样的”
刘怀德有些犹豫,却还是将在外面听到的事情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