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不多,寥寥数语:一个人带着侄女从霸州跑到了汴梁,还识破了契丹人的图谋。
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放到哪里都会闪光的,会把喜欢提拔人的吕相公气死了?
可很快,又有新的消息传来,据说出自杜相公的口,“徐浩私自面见契丹使者萧特末,险些破坏和谈,吕相公一气之下病倒了。”
这!!!
少年人啊,就是冲动!怎么就那么喜欢惹事儿?
很快,整座汴梁城便把这个小标签立马打在了徐浩的身上。
不少人咬牙切齿,“若是见到徐浩,定然要教训教训他!”
吕夷简一派的官员们甚至发动了自己的那些关系,想找到那气病了恩师的臭小子,用文笔、诗词将他骂得体无完肤。
只是,那写皇城司的奴才油盐不进,死活不说徐浩住哪里!
刘怀德起床得比较晚,一来昨夜翻来覆去了很久,二来这些日子耗费了心力。
当他走出袜子巷那套小房子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按照小郎君的安排,今日是需要出去采买些其他的东西。
刘怀德将那篇巴掌大的纸张折叠好,放在袖口里,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从读书人那里听来的,叫做“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一路上,他总觉得汴梁城今日有些不太对劲。
以往,都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自己选自己想要的货物。
小贩们都会高声吆喝叫卖。
可今日
大家伙三五成群,好像在讨论着什么,人们的脸上有一个共通的表情——义愤填膺。
到了瓦市,人群密集,这种情况更加明显。
若是换做以前,他铁定要凑上前去,打听个一二三!
可如今,没搞懂小郎君到底要做什么的他,没那个闲工夫。
“干花,还有多少?”
刘怀德寻了一个以前没啥交集的店铺。
“干花么?”
那掌柜的扫视了一圈货架,“抱歉,我得去库房看看!”
刘怀德有些懵,干花这种东西,是沐浴必备,作为一个杂货店,居然不在货架上铺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