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陵国军队真找到这里,那就麻烦了。
萧尚言淡淡道:“不过是准备一辆马车,耽搁不了多少时候。”
半个时辰后,秦落羽如愿坐进了马车里。
他们一路往北边栎阳而行,岑七竟果然没有将秦落羽怀孕的事告诉萧尚言。
非但如此,在秦落羽说自己不舒服时,岑七竟还煞有介事地帮她诊脉开药,告诉萧尚言她的确身体有恙。
晚间,岑七甚至为她送来了煎好的药。
秦落羽自然是不打算真喝的,可是萧尚言也跟着岑七一起进来了。
她若是不喝,怕是当场就得露馅,可若是喝了,肯定会对胎儿有影响。
秦落羽故作镇定端起药碗时,手微微有些发抖。
正在她犹豫是要故意将药碗打翻,抑或是想个什么办法支走萧尚言时。
岑七突然说话了,说的是劝她安心的话。
他说,这药里是他精心准备的几种药草熬制而成,“公主喝了,很快会药到病除。”
秦落羽听到那几味药草的名字,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眼岑七。
那是几种用于安胎的药草名字,在岑七的北地札记中,有记载过这种安胎方子。
岑七对上她暗含询问的目光,几不可见地轻轻点了点头。
秦落羽不知道是该信他还是不该信他。
若这药是安胎药,那还好,若不是安胎药,那她
秦落羽一咬牙,决定赌一把。
就冲岑七没有将她怀孕的事告诉萧尚言,她就信他这一次。
秦落羽一口将那碗药喝了个底朝天。
出乎她意外的是,这药喝完后,她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反而,连日来心头的那种恶心,却好了许多。
岑七为她熬制的,竟然真是安胎药。
可他将她和陵承稷的下落告知给萧尚言,又伙同扎合柔将她带到大秦国,他为何,又要帮她?难不成,真是看在了师父的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