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猜到答案的他不知不觉已经红着眼眶,声音也跟着大声起来,“你倒是说啊!”
“呜……”小昭终于哭出声,粉拳捶在他的胸膛上,“父亲不在了,现在连师兄你也来凶我,呜……”
师傅,真的走了……
“师傅的身体那么好,怎么会……”
陶知栋浑身僵硬的坐在那,任由小昭的拳头落下,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样。
他对这个师傅莫先生的感情,宇文筠然是知道的。
陶行知当年为了感谢莫先生这多年来对儿子的照顾,曾提出让他在陶府老家住下,不过却被拒绝了。只是每年过年时,他才去带着小昭到陶家小住上几日。
宇文筠然拿出手帕递给已倒在陶知栋怀里哭成泪人的小昭:“六弟,莫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谢谢!”自知有些失礼的小昭从陶知栋怀中起身接过手帕擦拭着流不完的泪水。
陶知栋则端起面前的茶猛灌起来,苦涩的开口又问道:“师傅是如何过世的?何时过世的?你为何不通知我?”
小昭将手中的帕子摔向陶知栋:“你又怪我,不告诉你是父亲的意思我能怎么办!”
“原来是师傅的意思……”陶知栋难掩黯然。
小昭看到他模样,语气也软了下来,“师兄,你别多想,父亲不让我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因他和祈王”
小昭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懊恼的低下头。
宇文筠然起身拦下情绪激动的陶知栋,替他问道:“莫小姐,莫先生的死可是与祈王府有关?”
如今已然说漏嘴,小昭知道瞒是瞒不住了,她也不想再瞒了,当即把这件事情经过和盘托出。
原来,半年前莫先生在祈地遇到的奴才打砸一家小饭馆,就出手教训了这些人,却惹怒了护短的蒋锐,在他的授意下,官衙已涉嫌偷盗的罪名将莫先生关进了大牢。
当时小昭正跟着她刚拜的琴艺师傅学艺,等她收到消息赶到县衙见到父亲时,短短几个时辰,莫先生已被折磨的出气多进气少。
府衙一句抓错了人,就打发了他们。
小昭急于为父亲寻医没有过于纠缠,可谁知药石入口,不是救命却是索命,若非她拿着抓好的药去向琴艺师傅告假,而琴艺师傅又恰好懂些医理,发现了问题,否则恐怕到父亲咽气,他都不会告诉她实情。
小昭谨遵父亲遗愿没有告知陶家,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决定自己为父亲报仇。
于是,她追着蒋锐来了京都,打听了蒋锐的喜好后,就找到了这酒楼掌柜,在她的精心谋划下,这两个多月来但凡她的场,蒋锐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