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回道:“回禀殿下,已经准备好了,司空公子可要进去看看还缺什么。”
司空淼一个飞跃,身姿绰绰的踏上画舫,废话没再多说,将两瓶荷露交给新月。
紧随其后踏上船舫的秦烈向自己放在船舷上盛着莲子的玉盘大致扫了一眼,三十四颗,少了一颗。
再看看达奚丰赡还放在船舱中的盘子,心情瞬间明亮起来。
一壶茶,一汪绿荷,一下午的时间悄然流逝。
待画舫重新回到紫霄殿前时,天边晚霞烈烈,为整个皇宫披上一层迷人的彩裳。
晚膳后,他们几人并未在宫中再做逗留。
戌时
宇文筠然习惯性的来到观星台,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不速之客,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在宫宴上,蒋凌宏问秦烈皇宫的夜色如何时,宇文筠然就已经通过司空淼的手势,知道他来了观星台。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
宇文筠然这次并未躲开他,走到秦烈身侧,“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她竟然催他离开!
夜色下,秦烈漆黑的眸子越发显的幽暗黑亮,嘴角反而勾起一道迷人的弧度,向宇文筠然逼近了几分,“你当真要赶我走?”
清冽的气息压迫性的袭来,过了许久后宇文筠然点了点头,“云苍国现在需要你。”
“那你呢?”秦烈又向她逼近了几分,微微躬身,让两人的视线处于同一水平线,双手落在宇文筠然的肩膀上,只消稍稍上前,两人的鼻尖便能相触,“你需要我吗?”
宇文筠然的心跳漏了半拍,她移开目光,“陛下请自重!”
“自重?”秦烈落在她肩膀上的手猛的收紧,“你还在怪我是吗?”
宇文筠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敛眸道:“是我听你亲口说的绝不会让我为难。”
她不想去违心的否认,她在心里确实在为秦烈在离开凤阳城时说的那些话恼火,她能理解秦烈当时的行为,但不表示她可以不在意,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现在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嚷我为难了。”
“当时的话我全部收回,你全当没有听到过那些话。”秦烈说此话时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脸红,“你现在不必为我放弃任何东西,只要让我呆在你身边就行,所有的事情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宇文筠然抬眸,撞进秦烈幽暗的眼眸中,深深的陷入眼底的漩涡中。
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