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悠然没想到他竟然也在此事中掺了一脚。想起当时马管事招认的话,她还一直以为与马管家联络的那人便是与周姨娘合作的人。
后来知道周姨娘身后是七皇子和棋王后,她便想当然的以为搬空相府库房的就是七皇子和棋王,怪不得她让影卫从七皇子那里下手去追回合寿长公主的嫁妆以及库房中御赐之物一直没有进展。
原来如此,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为什么要对相府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他这些日子帮助和接近自己的举动是不是也是设计好的!
不知不绝间,下唇已经留下了一串牙印,宇文悠然看向秦烈的目光也越发的冷了,咬牙切齿道:“幽王果然好计谋!”
说完拂袖直接向着包间外走去,秦烈心中骤然一紧,他万万没有想到此事会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他原本是打算再过一段时间待取得她的好感后再坦白并将物品归还的,刚想要伸手去拉住宇文悠然解释,却只觉得包间中一阵风拂过,生生的阻止了他的动作。
这份阻力就这么拦在门口,秦烈眼睁睁的看着宇文悠然的身影消失在二楼,他很清楚像他们这类人,最不能容忍欺骗,既然门走不成,那便跳回窗吧。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一个跃身已从窗户一跃而出,生生拦在宇文悠然和马车之间,一下就惊动了守在宇文悠然马车旁的郭涡带领的禁卫军小队,可他却顾不了这么多,看着怒气不减的宇文悠然道:“我可以解释。”
宇文悠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了解释,直接对着郭涡吩咐道:“将他拦住!”
郭涡接到命令,虽然知道幽王不好惹,但他们的职责却是保护郡主,当然也要听郡主的命令,用身子阻挡了秦烈看向宇文悠然的视线,然后对着秦烈拱手道:“还请幽王不要为难下官!”
视线中没了宇文悠然的身影,秦烈心中的火种腾的一下活跃起来,身上的戾气节节攀升,危险对着郭涡警告道:“让开!”
郭涡被他气势所摄,下意识的想要让开,但一想到他的使命,腰脊便挺直了几分。
宇文悠然自然脚步不停在引起周围的轰动前从另一侧上马车,对着今日赶车的飞鱼吩咐道:“回府!”
秦烈的目光终于从郭涡身上移开,转身只看到飘进马车里的一角和飞鱼扬起的马鞭,她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体内情种火种齐动,漆黑如墨的双眸渐渐变得血红,一股暴虐的情绪自心头腾起,快速的蔓延。
郭涡觉察到秦烈的不对,但马车已动,只能拱手对秦烈告罪,然后领着他的人跟上了马车,虽然不知道安庆郡主与幽王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的第一职责还是保护郡主。
好不容易冲出暗影的阻拦,追出来的引砚刚好看到这一幕,登时冒了一头的冷汗,拿起腰间的酒壶,直接冲到秦烈身边,此时根本顾不得主仆之分,将酒壶直接凑到秦烈的得嘴边。
一边道:“王爷,你要的酒来了,您没醉,郡主不信,奴才信啊,王爷又怎么可能醉呢?”
还好,秦烈还残存着理智,注视着相府的马车远去,将周围打量的目光收于眼底,接过引砚手中的酒壶狠狠得灌了几口,顺便将一直带在身边得黑色蜡丸捏碎,将里面得“药丸”直接就着酒服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