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乾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摇了摇脑袋不再想那些,而是放下笔,将手中的纸折好后放入信封之中,也不封存,只是笑着递给站在一旁磨墨伺候的如煙。
“将信封好送去临安城南慈济堂。”
“是。”
如煙应声接过信封离开。
沈乾望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九千岁监视着,这信不论如何都是要经过九千岁的手上,她又何必多此一举有所隐瞒。不若她自己主动坦荡,想来九千岁也便不会阻拦这信寄到临安。
她如今倒的确有些想念慈济堂的午后,一觉睡醒后便同孩子们在大院里玩耍讲故事。每日要想的最多便是多做些活赚些钱,如何治理调皮捣蛋的孩子,而不是怎么躲过明枪暗箭。
正想着,沈乾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飒爽的高唤。
“长平!”
她起身走出屋子,抬眼望去,就见迟柔大步走进院子,见了她连忙笑容明媚的迎上来。
“迟姑娘怎么来了?”
忽然,听着沈乾一声疏离冷淡的“迟姑娘”,迟柔脚下一个趔趄堪堪稳住身子,随即了然,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那个,你知道了啊。”
沈乾慢步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你找我来是有何事?”
迟柔见状连忙上前道:“长平,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沈乾对此只淡淡道:“迟姑娘为都督办事,自然是以都督为尊不敢违抗命令,我理解你。不过如今陛下已经封我为永昌公主,迟姑娘莫要叫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