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乾掩嘴笑了笑,“旁人想要做什么与我无关,只是长平觉得,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一个暴徒拿着刀杀人有他自己的理由,但将刀尖指向别人时,先要做好被杀的准备。相国夫人显然没有这个意识,所以长平便想告诉她这个道理罢了。”
九千岁眉梢轻挑,收回手坐在一旁的小叶紫檀长椅上。
“胆大的丫头,你笃定咱家不会杀你吗?”
沈乾瞧着他的动作,笑着走到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殷勤的帮他捏着胳膊。
“都督自然与那等蠢妇不同。都督能站在今天的位置上,想来早就做好一切的觉悟。都督是执刀之人,不是夺刀之人,更不是被夺之人。”
九千岁听着她番话端起茶杯撇开上面的浮沫:“你这番恭维倒是与旁人不同。”
“长平说过,只对都督说掏心窝子的话,自然与旁人不同。”
九千岁听到掏心窝子,瞥了眼她敞开的衣领,里面可见红色的肚兜上绣着的小梨花,随着少女的身形微微起伏。
沈乾以前吊带短袖,抹胸长裙都穿过,如今只是扯了一角衣领,并没暴露什么,又是面对着太监,加上方才紧张,衣领这事一时就给忘了。
直到敬宝从屋外进来,瞧着她面色闪过一丝惊讶。沈乾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连忙将衣领系好。
九千岁的椅子和沈乾的凳子挨得本就不远,加上沈乾为了示好为他按摩胳膊,两人离得就更近了。
如此一来,沈乾慌乱系衣领的模样落在敬宝眼里就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心下默然,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若是千岁爷想,便是公主也能亵玩。
太监虽然不能行事,但玩弄人的手段不比正常男人少。宫里不少太监都有对食,不过自他跟在都督身边倒没见过都督有女人和公子。
都督极其厌恶旁人近身,洗澡之时便是自己也不能在他身边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