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上的朱瑱都看傻了,若非证据确凿,这孙牧野就是个贪官。
单听他这一番话,简直比忠臣还忠臣,比清官还清官。
萧子澄在心中也是暗自惊叹。
要不人能屹立这么多年而不倒么,就这演技这口才,谁听谁不迷糊啊?
“孙大人忠心为国天地可鉴,臣斗胆,还请太子殿下宽恕孙大人怠慢之罪。”
萧子澄心中冷笑一身,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始,若是将角惊跑了,可就不好玩了。
朱瑱扫了一眼孙牧野,又看了看萧子澄,不由冷哼一身:
“念你忠心为国的份上,本宫就饶你这一回。”
“多谢殿下!”
孙牧野生怕夜长梦多,没等朱瑱将话说完,便直接出声叩谢。
虽说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太子的种种反应都似不知情的模样。
只是冥冥当中,孙牧野却有一种直觉,这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朱瑱不悦的瞥了孙牧野一眼,寒声道:
“先别着急谢,本宫的话还没有说完。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宫此番是奉父皇之命,来此处造船出海。
你身为海州太守,自是应当出一份力。”
“殿下说的是,此地年久失修,的确应当好好修缮一番。
等明日不今日下午臣定将工匠召集完毕,尽快将船厂恢复。”
孙牧野拍着胸口将招募工匠的事揽了过去。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怎料朱瑱却冷笑一声:
“孙大人,我看你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你知道本宫要的不是工匠。”
孙牧野心中稍安,不由泛起几许冷笑。
他当然听出了朱瑱话里话外讨要银子的意思,只不过既然装出一副清官模样,便要一装倒底。
“臣愚钝,还望殿下明示。”
朱瑱望着孙牧野,心中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何萧子澄对此人如此慎重的原因了。
“本宫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