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穿着一件浅灰色薄款卫衣,袖口卷到胳膊肘,一只手戴着透明手套,一只手拿着铲子。
陆惊宴眨眨眼,有点不太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做菜。
盛羡垂眼看了两秒:“等着我给你拿鞋?”
“……”陆惊宴默了下:“没有。”
“没有就自己换鞋进来。”厨房里煮着菜,盛羡没在这儿跟她耗,转身进了餐厅。
大概是嫌弃厨房里的油烟味大,他关了门。
陆惊宴收回视线,从柜子里拿出来拖鞋慢吞吞的换好,进屋之前,她看了眼旁边被自己费劲吧啦拎上来的一个大袋子,犹豫了下,决定先放在了那儿。
关上门,陆惊宴看了眼餐桌,放着洗好没多久的葡萄和圣女果。
厨房里很吵,油烟机轰轰的响着。
陆惊宴看着关着的门,心想着盛羡该不会一个人偷偷躲在里面哭吧。
万一他真哭,她这么贸然推开门,他会不会觉得太丢人了。
陆惊宴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很小心的把门扒开了一道缝,往里偷偷地看了眼。
盛羡就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样,转头逮了她正着。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了两秒,陆惊宴清了清嗓音,把门推开:“那个,我就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没有,”盛羡看了眼外面的餐桌:“去吃水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