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宴想,事情闹到这么大,就算是盛羡是个山顶洞人从不上网,也应该知道这件事了吧。
一整个下午,陆惊宴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不止一次拿出来手机点进盛羡的微信,她想跟他说点什么,但她发现在这个时候,语言是苍白的,说什么都不管用。
临下班之前,陆惊宴点进朋友圈,又看到一个好友转发了有关苏酒这次的事情:【感觉当律师,也是要讲究底线的,不能什么人什么案子都接,为钱丧失人格,恶心。】
陆惊宴感觉自己忍了一天的火气,在这一刻忽然就炸了,所有的理智全无,她想都没想就回复了一长串话:
【你了解多少,你就这么说,官司还没打呢,你就在这里先下结论了,如果法院判决的结果,苏酒是无辜的,你打算怎么办?跪下来道歉吗?】
【友情提醒您一声,到时候真跪的时候,别忘记了给盛羡也跪一下。】
…
陆惊宴站在盛羡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按了门铃。
等人开门的这段时间里,她有点紧张。
要是盛羡精神萎靡不振她怎么办。
要是他被网暴的哭了她怎么办。
要是他又颓又丧她又怎么办。
陆惊宴想了很多种可能,甚至她脑子里都有了画面。
开门的盛羡一身邋遢,头发凌乱,双眼通红,浑身都是酒味和烟味……
大概过了十秒钟,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