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生死状,遭受红花会乱党袭击,捐款三百两银锭,研制解药数日不眠”林清致一件一件数落着,最后将目光定在远处,“身居高位不知其艰,你以为,本妃不想尸位素餐?”
最后质问话语,引得闹事百姓们皆低下头。
林清致抬起袍袖捂住半张脸,对红玉使了使眼色,好生俏皮。
方才之言,真假参半。
“王妃娘娘真是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天台戏班子估计都没你演得好。”李侍郎携卫官媒,身后随一群举横幅、撑旗帜的游众。
洋洋洒洒朝六疾馆走来。
林清致右眼皮突跳,暗自沉了沉心,屏声静气挪动半步。
找到阑槛旁的石柱为支点,她半身倚靠,徐徐松口气。
如此大的阵仗,像极了游街示威。
“林家丑女,貌丑无德,柳絮飘动浮如扬花,于夜深露重与程郎私会,多过有失,正合七出之条,因王爷尚旅外,故此特遣官媒,解蒂婚约。”
李侍郎尖嘴猴腮的脸,缓缓流露势在必得的逞劲儿,笑得老奸巨猾。
“文书已然呈递陛下面前,很快陛下会以烨亲王妃伤风败俗、有损皇室颜面,从而剥夺封号,变为庶民,说不定,还会持汝腐刑,腰斩示众。”
腰斩二字一出,红玉等人倒抽口凉气,望向林清致的眼神,愈发局促不安。
红玉委实不知,自家主子昨夜儿出行,竟是前往程先生家。
但程先生高风亮节,品行更似芝兰玉树,怎会与主子行苟且之事,定是恶意造谣。
“你等住嘴,我家王妃和程先生,自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的,快要休得胡言!”
林清致被红玉挡在身后,可她却慢悠悠提步上前,反手将小丫头片子护在后方。
所有人用着鄙夷和怀疑目光,在她身上来回穿梭,她就像被观赏的猴子,半点尊严都没有。
“李侍郎,你向圣上如实禀明此事?”
“对!林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夜里替你跑的轿夫,本官全部缉拿归案,他们,就是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