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帘中,云雅淑怀着一点小小的激动,再次看到死者,她在心里对着死者说:姑娘,这里的条件不比现代,如果你有冤情,那么尽可能多告诉我一些吧!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死者的身上的衣服,在来之前,她就做足了功课,先后翻看了近三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案件,这些死者有一个共同点:白色围裙。
她拿出乳胶手套和手术刀,然后低下头对着死者说:“现在,把你想告诉我的,都告诉我吧!”
首先,她打开了胸腔,尸体的痕迹显示,凶手刚好不偏不倚地在锁骨中线内侧1—2处,取走了死者的心脏,死者心脏与她拳头的大小差不多,可以推断死者的心脏功能应该比较正常。
顺着肋骨向上,死者的肺小叶已经倒是挺明显,肺泡枯竭凝聚在一起,还有部分细小的泥沙。
脖子上的掐痕,死者被凶手狠狠地按在水里折磨的画面映入眼帘她无奈地摇摇头,之后接着向下打开腹腔,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即使她戴了口罩,也挡不住这尸腐的气息。
死者的肾脏和脾脏都被凶手取走了,她不得不切开腐烂的胃,里面居然还有一些细碎的纸屑,她把这些碎纸取出来,放在尸体旁边的盘子上。
顺着死者的身体,往下继续查验,她被死者腿上的鞭痕惊住了。死者的双腿竟然布满密密麻麻的鞭子抽打的痕迹,云雅淑暗自想:这得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干出这等事。
她继续勘察尸体的下身,膝盖附近更黑,说明瘀血严重,死者生前被人捆绑,脚踝的皮肤也有明显的皮肤剥脱伤,她再做精斑实验,肉眼竟然有明显的脓肿和撕脱伤,精斑实验也呈阳性。
她内心十分愤怒,摘下口罩和手套,洗了洗手,把她刚刚的结论写了下来,然后拿着验尸报告走出门,整个过程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一出门,就看见顾思渊不屑地站在外面,但这次他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样,顾思渊问到:“怎么样?”
云雅淑把验尸报告放到他的手上,然后说:“凶手的身高可能跟魏王差不多。”
魏王惊了一下,云雅淑立刻补充道:“大哥,您别误会!我只是打个比方。另外,凶手能够准确无误的顺利取下受害者的器官,说明他精通人体结构,而这样的人无非是懂医的、刽子手还有屠夫。”
顾思渊看着她写下来的验尸报告,竟然井井有条,有理有据,这还是他娶那个的眼里只有嫁进阜阳王府的女人嘛。
云雅淑接着刚刚的分析到:“凶手,应该是一个憎恨女人,或者说是一个极度憎恨青楼女子的人,我曾经看过这一系列案件的卷宗,发现死者的身份都是青楼女子,而且还穿着白色的衣服,这就说明白色或者是死者的身份对凶手有某种特别的刺激。”
曾印听了点点头,说:“这样说来,凶手可能是一个在情场上十分失意的男人。”
云雅淑冲他打了一个响指,肯定了他的结论,云雅淑说道:“凶手是一个没有目的杀人的人,这件案子也是一桩连环凶杀案,凶手可能随时都还会作案,所以我们要尽快抓住他。”
顾思渊打开扇子,然后很不屑地说:“你分析的倒是天花乱坠,可是怎么才能抓住真凶呢?你去哪找他?”
云雅淑手扶着下颌,沉思片刻说:“王爷,臣妾已有妙计,只是需要您的配合!”
顾思渊愤愤不平地说:“凶手的手段过于残忍,我们必须要尽快将他抓住。”
云雅淑抬眼,看着他说:“王爷终于跟我说了句人话。”
顾思渊“嘶”的一声,云雅淑急忙说:“两位殿下,稍安勿躁!臣妾先跟翠儿出去一趟,你们二位在京兆尹府稍等片刻。”
云雅淑拉着翠儿就出去了,然后直奔丰宴楼的方向,翠儿到了丰宴楼门口,紧忙拉住云雅淑,磕磕绊绊地说:“王妃,您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云雅淑眨眨眼说:“怎么了?我为什么不可以来这个地方?”
翠儿小声说:“这是青楼,是妓院呀!”
云雅淑弹了她脑门一下,然后笑了笑,说:“傻丫头!死者是这儿的人!我们不来这儿,怎么可能了解死者生前的轨迹!”
说着,她走到了侍卫面前,两个侍卫拦住了她,说:“这里不允许女人进来!”
云雅淑拉了翠儿就走,翠儿不解地问:“王妃,现在又要去哪?”
云雅淑说道:“回去,找你家王爷。”
云雅淑回来就去大厅里找顾思渊,然后详细地说了说自己想让他带自己去趟丰宴楼。
顾思渊一听,这女人让自己去丰宴楼那种地方,很是愤怒,拍桌子道:“你要去,你自己去,本王不去那种地方!”
云雅淑解释说:“要是我自己能去,我会来找你?他们不让女人进去,刚刚我跟翠儿就去了,不信的话,你问问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