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没什么意见,反正他真正惧怕的就只有罗蔓,这个陈策看起来孔武有力,也并不能让他屈服害怕,他其实是一个胆子大又自视甚高的人,这些年也就在天灾和罗蔓手里栽了跟头。
罗蔓既然这么说了,他就这么做就好了。
就如同他刚刚说的,打算跟随罗蔓他就安心的跟着,因为他试过了,一旦有什么小心思就觉得自己脊背发凉,脖子都要僵硬的动不了。
虽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术,但是再借他几个胆子几次三番下来人也萎靡不振,哪里还生得起心思反抗。
恶作剧小蛇:
你才是妖,你全家都是!
张扬又在心里想着,跟着罗曼的这几天吃的也不错,穿的也暖和,就是干活也都是一些清闲的,再没有比这日子悠闲的了。
于是张扬立刻改口对着陈策恭恭敬敬地喊主人,张老二有样学样,紧随其后也改了口。
在外人面前就是他们是陈家的仆从,对待主家恭敬,对于主家的邻居罗家姐弟也应该卑躬屈膝。
罗蔓商讨完如何完美伪装受害者后,又叮嘱几个孩子不要说漏嘴了,四娃五娃和陈莺他们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说错话。
此时陆家也在商讨该不该送马车给罗家。
田庆娥刚收拾完奉全,听到消息就过来了,陆盛坐在书桌前,陆氏和陆红荷坐在另一侧有些忐忑,等着陆盛开口。
看到田庆娥过来了,陆盛捻着黏腻的薄荷叶,嘴角带笑,拍板决定将家里的棕色大马连同马车送给陈家。
他叫她们过来不是为了商量,只是为了通知。
田庆娥没什么意见,反正这马车给不给也不属于她,她可没那么大脸否决陆盛的决定,她现在能出现在这个屋子里,都是陆盛抬举她,给她面子呢。
陆红荷听了却觉得呼吸不过来,她不过就是在屋子里摸着自己的首饰,就错过了陈猎户给他哥哥治疗这件事,等她出来看还没来得及高兴哥哥伤势好了,就听他通知她们家里的马又要送出去一匹。
陆红荷崩溃了,她不敢像以前一样大喊大叫,只是一字一句地问:“哥哥,你不是说不再把东西给别人了吗?你说给流民的东西就像吊在驴子面前的一根嫩叶子,不让他们因为绝望就铤而走险伤害我们,这些我都理解,可是现在什么危险也没有了,药都送给他们了,为什么还要把马车给陈家啊?是因为更喜欢陈莺吗?”
陆盛抬眼看了陆母,解释起来太费劲,就让他躲个懒吧。
陆母只好帮着解释,“这是为了感谢陈猎户,他不但给你哥哥正骨,还送了一罐能治你哥哥喉咙的白糖薄荷。”
“你自己想想,咱们给你哥熬了多少药都不对症,他都躺在床上好几天了,昨夜还拖着病体去跟狼群争斗,那薄荷糖水他也喝了,说挺有效的,嗓子也不怎么疼了。
“咱们给流民都送了那么多回东西,就跟打水漂一样,连一声感谢都没有,但这是正正经经地回赠给我们的东西,不回礼说不过去。他们也不缺别的,就是一辆马车,给就给了,咱们还有一辆呢,到时候你就带着东西坐进车里,累不着你。”
在陆母的解释安慰下陆红荷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结果,眼睁睁看着田庆娥牵着一匹棕色大马连带着车厢一起牵走了。
看着陆红荷和陆母走出他的屋子去打包收拾离开的东西,陆盛将房门关上,拿起毛笔开始给时慕回信。
这封信是一大早被胖团送过来的。
胖团就是以前丰全养的那只鸽子,自从给定阳县送信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时慕是怎么又遇到这只鸽子的,还能给他送了一封信回来。
不过想想这鸽子是时慕救下养活的,能找到时慕的位置也就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