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是三世人,前前一世是大学生,前一世是皇帝,自然知道这些当太监的也都是迫于无奈的。
若是生活还能过得下去,谁愿意切了自己的子孙根变成不男不女的,跑来宫中伺候人?
虽然太监被废了子孙根之后,性情会变得怪异,甚至是阴毒,那是因为他们怨恨无处宣泄,这才变得性情诡异。
如果能给他们一个正常发泄的渠道,他们就跟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一样都是有着爱情情仇的正常人。
“前辈不必如此说。”张顾笑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晚辈自见到前辈之后,就觉得前辈十分和蔼可亲,就像是晚辈的叔伯一样。
因此晚辈才会不由自主的跟前辈亲近,在晚辈眼中前辈就是亲人一般,可没有什么全不全的分别。”
任丘听得感动,泪水都下来了,忙伸手擦了一把。
刚好这个时候仆役也把酒菜送进来了,正好掩饰了一下任丘的激动心情。
“过年了,咱家家里也没有别人,今日侯爷来了,就算咱家跟家人过了个年。”任丘笑着说道。
张顾一边拿起酒壶给任丘斟酒,一边笑道:“要不是晚辈怕别人说前辈结交外臣,晚辈就把您请到家里一起过年了。
晚辈的父母也没在圣京城,就连岳父岳母都在允州郡,家里都没个长辈,这年过得也是乏味。
要是前辈能去晚辈家里过年,那就好了,家里的年过得也有滋味些。”
任丘哈哈笑道:“都是一样,都是一样,侯爷能来咱家这里过年,也是一样。”
张顾端起酒杯,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敬了任丘一杯。
任丘又回敬了一杯酒,然后两个人便扯起了闲篇儿。
酒喝了小半个时辰,张顾才似有意似无意的提到了莱阳侯到府上强买马车厂股份之事。
任丘听完,便冷笑一声,说道:“侯爷不必理会那些家伙,他们都是窝里横的,也就是欺负一下没有实力的新晋勋贵而已。
朝中的重臣也有新晋爵位的,你见过他们敢欺负那些人吗?
皇上这些年就想着法子削减勋贵呢,他们活得胆战心惊的,还敢出来欺负人,胆子当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