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个司仪的喊声,花厅里安静下来,然后每个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就是两个令丞也是一样,退到了花厅两边的位置上坐下来,只留着周桐坐在花厅正中央的位置。
这时管家已经将张顾引到花厅外面,要让他从花厅外面走进去,这是拜师的礼节。
一到门口,张顾便掏出一张纸,塞到那个司仪手里,说道:“一会儿就按照这念,侯爷我不要你的那些老词。
你要死不按照这个念,回头侯爷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司仪一愣,刚想拒绝,但是见到张顾那冷冷的眼神,顿时就怕了,忙施礼道:“是,侯爷,小的就按照您给的念。”
周桐的管家见张顾别出心裁的拿出一张纸让那司仪念,就感到很是诧异。
刚想着阻止,突然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是一个郑阳侯府的老仆而已,跟眼前这位寮方候的地位有着天差地别呢。
于是便闭嘴没说,只是在心里想道:“奶奶的,这是你的拜师仪式,跟爷爷我有个屁的关系。
搞砸了也是你的事情,老爷也不会怪到我头上来。
随你去吧,爱怎怎。”
张顾见那司仪答应了,顺手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那司仪的衣袖里,笑道:“听话的都有赏。”
那司仪忙谢过了张顾,接着就把那张纸打开了默念了一下,觉得这词儿写得好啊,以后再有别人拜师,自己可以拿出来充门面了。
于是又谢过了张顾,这才高声喊道:“拜师弟子入堂。”
张顾听到喊声,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双手一前一后合在一起,举在胸前,跟着目不斜视的一步一步走进花厅。
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张顾走到周桐身前五步处,跪倒下来,这时司仪又高声喊道:“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