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依依不语,听着娄诏继续说。
“以往朝廷修缮工程,总有些贪官借此鱼肉百姓,侵吞田地,”娄诏解释着自己此行的目的,“我就是想查运河南扩,沿途百姓的状况。”
“知道。”冯依依应着,本也不打算跟娄诏再有何牵扯。
大人,表哥,还是前夫君,她都不想叫。
冯依依见娄诏坐去床边,便走出去,到伙房给桃桃做蒸蛋羹。
雨势不减,冯依依看着阴沉沉的天,知道还有好一会儿才能停雨。想必那打酒的伙计也被雨留在了酒肆,回来不得。
端起小桌上那盘蚌肉,冯依依不放心的仔细查看。
她知道娄诏,手指是拿笔的,从来不沾阳春水。
筷子翻了翻,发现倒也干净,能看出冲洗过多遍。
冯依依取了一片蚌肉,放置菜板上,菜刀细细切下。桃桃牙未长齐,现在只能吞食,要将食物做得最细才行。
切好后,便洒进鸡蛋液中,加少许水搅拌开。
盖子盖在盅上,放进锅里,这样不会被滴落的水汽破坏蛋羹,蒸出来既完整又嫩滑,卖相也没得说。
看着盘子里剩下的蚌肉,这样下去只会坏掉,太浪费。
冯依依干脆捞起草帽遮在头顶,跑到墙边瓜架下,从上面摘下一个冬瓜。
冬瓜不小,冯依依像抱孩子一样,又折返回伙房。
娄诏从窗口看见这一幕,见到冯依依像个孩子一样,弯着腰,生怕冬瓜从自己手里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