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菡看不透。
她不懂那些朝堂与皇室之间的暗潮汹涌,否则也不可能毫无防备的,在凯旋回朝时,被忽然定罪发配。她在西楚国连个探子都没有。
这边拓跋临韫刚走没半日,那边的沈岸柳就派人递了请柬来。
寥寥几行字,字迹娟秀,笔锋干净,一看便知道写字的人功底不俗。只见上边白纸黑字:“楚云启:吾几日前曾误会于卿,适逢佳节,请来府一叙。”
南云菡直接拿着请柬去找拓跋余聂。
他正在书房里读书。
“三皇子,沈岸柳给我递了请柬来。不知她有什么用意,我该不该去。”南云菡直接道。她知晓自己性子直,又不太善于那些弯弯绕绕的计谋,所以她晓得找救兵。
以前在军营里有军师。
现在有拓跋余聂。
其一,他生于皇室,必定不会毫无心计。其二,他对沈岸柳的态度并不热络,甚至是有几分厌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南云菡还是晓得的。
“十八日……”拓跋余聂蹙眉想了想,“那日大约是她的生辰。除了你,还会邀请很多宾客。”
“没有危险?”南云菡直截了当的问。
拓跋余聂道:“尚未可知。若不想去便推了。你安心住在府上养伤即可。”
南云菡稍一思量,道:“多谢。”
……
十八日,南云菡还是去了。
她留在北仑国,不仅仅是为了养伤,更是为了查访。她住在拓跋余聂府上一连半月,都未能再见到南邵康的踪迹,也没探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既然有机会能接触到更多的人,何乐而不为?
沈岸柳虽为县主,阶级不如郡主,公主,但也是有豪华府邸的,又因为沈岸柳喜欢书画水墨,大大的院落种满了花草,却又别具一格,错落有致,站在亭子上乍的看一眼,仿佛置身于水墨画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