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伤心愤懑之下,一心认定所谓的“红线”都是吉布楚贺的托辞,从没想过红线真正的意思。
他就是那个不懂她心意的梁山伯。
胤祥短叹一声,意味深长:
“原来不懂的人是我。”
繁华的街道上人流穿梭,他们一男一女相对而立,十分扎眼。这里到底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回去吧。”吉布楚贺转身继续走,心底又重了一成,沉甸甸的。
上了车,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沉默。
胤祥本想再带吉布楚贺去西四的庙会的,可她说累了,不想去。
吉布楚贺不是个娇弱的女子,半天下来也没做什么。说累,到底还是心累。
马车一路向西,驶出城外,到了白家疃。
原来胤祥前世在这儿就有个别院,这次是提前置办下来的,还没有人知道。
吉布楚贺第一次来,直接被他带到了主院,因为其他地方还没修整。胤祥现在都得住在宫里,也难得出来,整间屋子还跟新的一样,没什么摆设。
“累了就歇歇吧。”
胤祥将吉布楚贺安置在床上,眉目间也有些许疲惫。但他没有黏上来,而是弯了弯腰,不舍地亲了亲她的嘴角,说道:
“虽然前世的今天,你和十四才是同日合冢的夫妻,但是将来陪你度过这一天的只有我,好不好?生生世世都只有我。”
吉布楚贺坐在床上,踌躇地望向他,想要答应,却始终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