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天性就是喜欢抓鸟,我看虎子也不会安分,挂哪儿都一样,总能让他逮住。”
吉布楚贺顺手把书桌上的物什摆正了,插上鲜花。桌上还铺着一张画到一半的玉堂富贵图,万幸没遭了虎子的毒手。
她仔细看了看画,确认没脏,吩咐道:
“你们先去给他洗洗吧,不听话就打,瞧这脏的。”
红豆“哎”了一声,知道主子们有话要说,可她当她走到胤祥身前,要把虎子抱走时,他又不撒手。
吉布楚贺没听见动静,疑惑地回头,却见胤祥冷淡地交出了虎子,然后撇了撇马蹄袖,撩开袍襟在炕上坐下,不带感情地说:
“我的猫自然没有太子的鸟金贵,你要罚便罚吧。”
丫头们一听,都知道苗头不对,眨眼间全部散了个干净。
小顺子一看这形势,忙赔着笑捧着一个宝盒献上,道:“格格,这是爷特地从江南给您带的礼物,奴才给您放这儿。”
说完,他竟也自然而然地退下了。
半大的暖阁里就剩下吉布楚贺和胤祥两人,胤祥垂着眼喝茶,端着不说话。
吉布楚贺也瞧不出他什么态度,便说道:
“什么你的,太子的。你们既然都送了我,就都是我的了。不过是让丫头们给虎子洗个澡,到你嘴里就成了罚他了。”
胤祥抬眼,见她倚在书桌前立着,一双水眸里含着不无好笑的意味,却就是不肯过来,他便放下茶碗,道:
“我不跟你辩。”他站起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说:“东西放这儿了,仔细剥好收着。你要是没什么跟我说的,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