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眄睨一眼查干巴日手臂上的鞭痕,轻嗤一声,垂目吹下了下方才揍人用的手背,不疾不徐地说道:
“就凭你等这窝囊劲儿,正面交手一样打不赢你十三爷!”
刚才那挨揍的男人如今一声也不敢吭,打落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不是窝囊是什么?
十四阿哥走上来,一手搭上胤祥的肩膀,满脸挑衅:“说得是!哥,先把那王八羔子的咸猪手给卸了!”
他扬起下巴斜眼看着查干巴日,显然还记着仇。
胤祥不置可否,挽了下马蹄袖放下,对着查干巴日说道:“明儿的摔跤大会,爷给你个机会来堂堂正正比试一场,如何?”
这应当是十几岁的他做得出来的事。
自打他重回少年,只觉得这具健康的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劲儿,腿脚更是说不清灵活了多少。
每天出去跑马打猎倒也舒爽恣意,不过还是少了那么一丝痛快。如今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拿这查干巴日练练腿脚,试试身手。
查干巴日没成想他来真的,但也爽快应下。
胤祥放下话,本想拉着十四陪他过几招儿。毕竟自从前世伤了腿,他就几乎再没动过武,这么多年了,难免手生。
但他想想吉布楚贺,又放心不下,还是撇下了十四,独自来到吉布楚贺的住处。
“十三爷今儿不会是亲自来还碗筷的吧?”豌豆给他打开帘子,笑着揶揄。
这些日子,红豆时不时地做些鹿蹄汤羊骨汤或是各类肉羹送到胤祥账里去,隔日小顺子便会把碗筷还回来。
几次来回,到底没能引来吉布楚贺的关怀,胤祥也觉得没了意思,就此作罢。
“连爷也敢调侃。”他睨了豌豆一眼,抬步进了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