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津是大清未来的公主额驸,娶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子寿仪,日后受封的和硕温恪公主。他犹记得婚旨就是这两年下的,应该错不了。
康熙单独召见仓津很可能是为这桩婚事,而不是要把吉布楚贺嫁给翁牛特。
胤祥头脑清醒得很。虽然他拿吉布楚贺当宝贝,但她一个蒙古的多罗格格,远没到令康熙费神操劳的功夫,而那查干巴日就更不算个东西了。
不过十四有一点说的倒对,不能那么便宜了那个混账东西。
胤祥扫了龙帐一眼,调头往另一个方向去:“走。”
十四阿哥慢了半拍赶上:“走哪儿?”
“皇阿玛见着仓津,横直咱们不合适在外面干等着,”胤祥勾了勾嘴角,走得更快:“去找查干巴日。”
既然他现在还是血气方刚的十三阿哥,那就应该干点儿幼稚的事儿。
不然,再教他那人精兄弟和皇父继续疑心他无故转性,自己就真离见萨满不远了。
他们找到查干巴日时,三两个蒙古男人正围着查干巴日打转。
其中,那个被吉布楚贺抢了马的男人正在大吐苦水:“这个女人如此蛮横不讲理,那天抢了我的马就跑,今天更是敢拿鞭子抽咱们贝勒了!应当给她点苦头吃!让她跪着来找咱们贝勒求饶!”
他也不提吉布楚贺事后是如何答谢的,总之只捡了对自己有利的说。不过,这个人非但不会说话,也不会读人脸色。
查干巴日听了他的话,脸愈来愈黑,瞪着手臂上的鞭痕一言不发。